可担不起,那种情况下,谁都会救的。”
莫凌天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朝许凝雪举了举:“总之还是要谢谢你,你为了救我们,自己的一双腿都差点残废,我和我爸真的很感激你。”
说完,他呷了一口红酒,然后把酒杯放在桌上,对许凝雪:“你也吃一点,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本以这里的食物会糟糕难以下喉,没想到还不算太糟糕。”
许凝雪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这种地方其实食物都是大同小异,谈不上好吃也谈不上不好吃,只能算一种独特的风味吧!”
莫凌天抬头看她:“你不喜欢这种地方?”
许凝雪道:“是啊,不喜欢,但是悄悄喜欢。”
她接着说:“我们以前经常往这种地方跑,悄悄她喜欢吃小火锅、麻辣烫、撸串,喜欢关东煮,最喜欢往人来人往,摩肩擦踵的夜市跑,我跟以辰其实都不太喜欢那种地方,也不太喜欢那些小吃摊子,但是没办法,悄悄的特别喜欢这些地方。”
“那你们还陪着她?”莫凌天一脸不以为然:“就是个被宠坏了小公主,总希望别人都陪着她,都听她的。”
“也不是,她脾气很好。”许凝雪辨解:“你不惹毛她,她不会挠你,只是我们都想让她高兴,都哄着她。”
她和聂以辰的习性比较相近,两人都喜欢坐在那种干干净净、气氛高雅,装修的极其完美的地方享受美食。
好比在西餐厅,有美好的灯光,醇香的红酒;有音乐;有鹅肝酱你;静谧的环境下,举止优雅的绅士与小姐手握刀叉,脸上挂着安详怡人的笑容,斯斯文文的切割着牛排低声交谈,气氛不知有多美好。
可是悄悄她不喜欢那种地方——也不是不喜欢,约摸是经常去那种地方,她觉得那很稀松平常,所以没必要天天去吃,弄得跟外国人似的。
她特别爱往烟火气息浓的地方跑,导致她和聂以辰疲于奔命,却又不得不听她的,谁叫他们都很喜欢她呢!
此时想起来,竟然觉得过去了好久。
她举了个例子,对莫凌天道:“你看你弟弟惜言,他大概也不喜欢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喜欢这种廉价的自助火锅,但是你看他,陪在悄悄身边没有一丝不甘愿,勤劳的像个仆人。”
“自甘堕落的家伙!”莫凌天重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扔下手里的餐巾纸:“这次的事情,都是他搞出来了!要不是他,我和爸爸哪里会遇到危险?然而他做错了事,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从家里跑出来,害得我们满世界的找他,就怕他发生什么意外!”
“真是前世欠他的!”
他恼的又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有些不羁地轻轻摇晃的红酒杯,垂首盯着里面暗红的液体,语气有些阴沉地道:“也不知他的个性像谁?那么叛逆,有时真想揍他一顿,看他能不能变得听话一点!”
“唉,男孩子嘛,过了这个时期就好。”许凝雪赶紧劝他。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莫惜言。
那是她刚到美国的时候,在花都出了那种丑事,心情烦闷的她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
忽然一辆豪车驶过来,在她的旁边不远处停下,车上先下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两个保镖往街边一站,她正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料此时另外一条街道上,一辆法拉利敞篷跑车像喝醉了酒一般,划着“S”曲线,疯了一般的向这辆豪车冲撞过来。
这一看就是要玉石俱焚。
她当时都有些吓傻了!
所幸那两个保镖反应迅速,立刻拉开车门去救车内的人。
但还是迟了一点,法拉利撞了上来,幸好法拉利里面似乎有人控制着疯狂驾车者,在最后的时候,法拉利的速度减慢。
没有想像中车飞人亡的爆炸场面,只是两位保镖受了重伤,两位主子还好,被他们护在身下。
她那时打算走人——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千万不要见义勇为,因为很可能是恐怖分子搞奇袭,明哲保身就不错了,还想着当什么英雄啊?!
但是当时莫凌天喊她:“救我!我是莫氏财团的少总,我爸是莫氏财团的董事长莫臻辉,大家都是华人,我受伤了,请帮我身上的这个人推开!”
她犹豫了一下,主要是莫臻辉的名字吸引了她,她知道这个人。
天人交战中,她飞快了看了一眼那辆世界顶级的豪车,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的衣品,然后决定赌一把。
她过去,和莫凌天一起,手忙脚乱的把压在他身上的保镖推开,那厢莫臻辉已经起来了,他的情况还好,神情严肃地过来看儿子的情况。
莫凌天的脚受了伤,不能动弹,于是莫臻辉一把抱起他就跑!
她看见莫凌天的皮夹散乱了一地,于是想蹲下来帮他收拾一下,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那辆已经已经熄火,本来已经不能动弹的法拉利又动了一下!
这边的豪车受的震动,本就已倾倒的车身晃晃悠悠便倾倒下来,她躲避不及,腿被砸中……?
那一瞬间,她想,她赌输了!命运之神是如此不眷顾她!
她昏了过去。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里,病房非常豪华,是她这辈子没有见过的豪华!而一身富豪公子哥打扮的莫凌天,翘高一只打了石膏的脚,正坐在她病床旁的沙发上翻看着一本《花花公子》。
她以为自己的腿保不住,当时哭了。
可莫凌天告诉她,不幸之中的万幸,她的腿能保住,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而且莫家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把腿治好。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自那以后,她就住在莫家,医院和莫家两边跑,莫凌天很喜欢她,他们两个很谈得来。
至于莫臻辉,他知道大儿子的脚只是扭伤后,便立刻乘坐飞机离开,据说是去寻找失踪的小儿子。
他的小儿子叫莫惜言,也就是现在跟在悄悄身边的阿弃。
据说这次出车祸,就是因为他的小儿子不听话,引起社会人士的报复,结果他自己没怎么样,却祸及父兄。
许凝雪不知道莫惜言是怎么和悄悄混到一块的,但想必跟莫家的先祖曾经在乾市落过脚有关。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目前最主要的,是怎么阻止乐潼和莫臻辉在一起,否则他们家就全完了!
她又侧过身,看了楼下一眼,感慨万千:“连从不吃垃圾食品的律大少爷,金尊玉贵的像一座菩萨,现在都开始肯到这种地方来驻足了,让人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
“律骁吗?”莫凌天依旧习惯于用刀叉切肉,一边低头把盘子里的牛肉切成小块,一边说:“他大概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那座学校没有一两年不能完工,他爷爷的身体现在有所好转,他身上的担子应该能轻松一些。”
“别人求之不得呢。”许凝雪觉得律骁比别人都幸运,不用和弟兄姊妹争夺家产,生下来律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累一点又怎么了?那么大的家产,全归他一个人啊,累也值得。
她笑着调侃莫凌天:“像你们家,到时候你爸的财产还要分给你们俩兄弟。”
莫凌天撇了撇唇:“我们家吗?我就别想了,我们家的财产都是惜言的。”
许凝雪怔了一下:“为什么?”
“不为什么。”莫凌天的脸色淡了下来:“事实就是这样。”
许凝雪顿时觉得天都灰暗了!
……
律冠业给孙子打电话,“找到悄悄那丫头了吗?”
“找到了爷爷,你身体还好吧?”
“我没事。”律冠业轻轻咳了两声:“找到就好,找到了就赶紧把人弄回来,我现在做了手术之后,感觉人都有了活力,医生说只要我好好保养,活个十年八年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们回来后,我一不逼你们订婚;二不逼你们结婚;三不逼你们生娃,所以你们放心大胆的回来,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律骁在这边沉声道:“谢谢你爷爷。”
“不用谢我,我也想开了啊,咱们这样的家庭,只要开心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律冠业算得上是一个开明的长辈,当初律骁一心想跟悄悄发展的时候,他起初也觉得悄悄的家世太低。
但后来想一想,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也不需要学别人,非要通过联姻的方式来结一门豪亲什么的,用以巩固自己的家庭势力或者地位。
该有的,他们家都有了——老话说的好,水满则溢。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考虑到自己的身体要动手术,祸福难料,于是便催两个孩子赶紧把终身大事办了,能结婚当然好,能给他生个曾孙子或者曾孙女,那更好!
于是便闹出了这么多事。
然而律冠业显然想多了,他的催促确实是一个方面,但最重要的是席悄悄不敢和律骁亲近。
这个病治不好,他不说曾孙子和曾孙女,他们两个能结得了婚都是问题。
律骁没给律冠业说实话——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隐私,自己私下解决就好。
此刻面对豁达又开朗的爷爷,他的嘴角不由的翘起:“放心吧爷爷,我们到时候一定给您生很多曾孙子和曾孙女,让您忙不过来。”
“呵呵,那敢情好。”律冠业嘴都笑歪了:“我就盼着宝贝金孙们绕膝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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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娘现在在外面,晚上还有一更,大家不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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