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垣不曾想过许思媚居然会有此想法,他宽慰道,“老夫人,蒋氏野心昭然若揭,林尚书一家与蒋氏是世仇,向来敌对,蒋氏怎么可能会放过林尚书呢?只怕你们若真地将兵权交上去了,那这将军府也就……”
鲁垣收了话音,清澈的眸光动了动。
许思媚本在伤感之中,感慨也是由情而发,自从林学敏一家灭门,林婧雪不知所踪到如今的这些日子,她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想要与人诉说,却又实在是找不到倾述之人,是以一直郁郁。
今日听得鲁垣提起不知身在何处的林婧雪,便有些不能自己,说出了心中的积念,她本是感慨,却不妨听到鲁垣的这一番别有意味的回应之语,一时便有些愣住了,她抬起眼睛,正正经经地看了鲁垣一眼。
鲁垣穿一身波光紫的锦衣,腰间玉封笔挺,横眉星目,面上有倜傥之色,浑身上下都写着富贵松散二字,颇有些纨绔之意,正应了他平日纨绔公子的名头。
当真是不像讲出刚刚那番话的人。
“武平候此话怎讲?”许思媚不动声色地收了面上的哀伤之色,双眸犀利地看向鲁垣。
鲁垣似不曾察觉到许思媚目光中的锐利,只轻笑一声,淡然自若道,“垣虽年幼,挂着闲职,不曾参与政事,耳边却常听闻‘双林之美,林蒋对仇’的话,晚辈觉得,林尚书与蒋家是死仇,二者相争,必有一伤,如今蒋氏站在上面,林尚书一家势必难逃一劫,此乃定数。”
“你……”许思媚心中震惊,她直直地看着鲁垣,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是说刚刚她还在怀疑鲁垣是从鲁家那边听来的消息,那现在,她脑中的所有疑惑都被鲁垣这一番话去除了。
原来如此,难怪鲁华珺一直对鲁垣的纨绔行为不管不顾,原来是这样!鲁垣他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花花公子,他自有自己的一套理念,有自己的善恶标准,当真是个外浮内华的钟灵毓秀之人,可称才也!
只恨这世间之人,竟是识人只看浅面,便是她自己,也信了那些道听途说,若不是今日与鲁垣这无意的交谈,恐怕她根本发现不了他的真正面目。
“孩子,你说地有道理。”许思媚叹了口气,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声叹气之中是对自己,还是对世人的感慨,抑或是对林学敏一家的心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是命!如今,却是该轮到我们将军府了。”
“老夫人倒是务须多虑。”鲁垣本是不想多言,只把鲁华珺的话带到便是,可是,鲁华珺的话有他不解的地方,他见许思媚也不是一个顽固封尘之人,便直言不讳道,“将军府与蒋家并没有仇恨,唯一的纠葛便是这兵权,如今的蒋家一时半会儿并不会祸及将军府。”
非但不会祸及,只要林毅老将军还活着,林东野还有本事才华,蒋氏恐怕还要去巴结将军府。在鲁垣看来,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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