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高声喝道:“蒋思燕,你不要欺人太甚,在此无事生非无中生有,我与白胜南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天地为证!”
蒋思燕闻言,竟是又凑近了林婧雪几步。
只听得那蒋思燕的声音再度响起:“林婧雪,你敢做出来这等出格之事,却是不敢承认,你就偏偏要在将军府邸,苟延残喘的待下去吗?!”
“你?!”林婧雪已经是被激怒的模样了,苟延残喘用的太过尖锐刺耳。
对面的白胜南恼怒地也是站起身来,他终究心疼林婧雪,出言呵斥道:“想不到又是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你莫要再说出这般诋毁人清誉的话来!。”
“呵,”蒋思燕闻言调转过头去瞥了白胜南一眼,冷笑着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林婧雪的野男人而已。”
“蒋思燕,”林婧雪大怒堪堪凑近蒋思燕:“莫再说此等没有教养的话!”
凑近了!蒋思燕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来妖治的微笑!
林婧雪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思燕,修长的手指背轻轻敲击着栏杆,眼中满是嘲讽。
蒋思燕的手放在肚子上,腰腹间几不可见的隆起,一双如水翦眸中满是戒备,一副全然保护肚中孩子的姿态。
可若是真心要保护它,又为何大老远跟着她后边到这清风茶楼来,还无中生有地指责她和白胜南呢?
“蒋氏若是说完了,那就请回吧。”林婧雪淡淡地说完,转过头,看向底下的人群,不再看蒋思燕一眼。
蒋思燕抚摸肚子的手微微一顿,眼中划过一丝烦躁,不过很快带上笑意,扭着腰肢走向林婧雪,不等她反应就拉起她的手,“姐姐何必这么冷淡,我也并非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东野。”她微微弯下腰,俯身在林婧雪耳边轻声道。
林婧雪眉头蹙了蹙,这蒋思燕刚刚还盛气凌人,怎么忽然这般姿态?这是在外边,林东野又不在,她这是做戏给谁看?
林婧雪冷笑一声,手中微微用劲,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她嫌脏。
谁知,她的手才脱离开蒋思燕,两人手指离开的那一瞬,她明明是收力,蒋思燕整个人却像是被她大力推了一把一样,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到了楼梯口,一脚踩空,然后不受控制地从上面滚了下去。
“啊!”蒋思燕惊叫出声,手下意识地直接抱住头。
不知为何,林婧雪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等到见到楼底下蒋思燕身下涌出的那摊红艳艳的鲜血时。她才知道为什么。
刚摔下楼时,蒋思燕这个平日里护子心切到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护住她腹中的孩子。
“林婧雪,你好狠毒的心肠。”蒋思燕哀哀出声,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间,眸中泪水盈盈,十分惹人怜惜。
众人对着林婧雪指指点点。
“太狠毒了,居然把一个有孕的妇人推了下来……”
“那么高的楼梯,这个女人怎么忍心?”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林婧雪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每一个步子都十分沉重。她走到蒋思燕身边,俯身要把她拉起来,不管两个人恩怨如何,一个孩子的生……命?
林婧雪的鼻子动了动,手上的动作僵了僵。
不对,这血液的腥味不对,她曾跟着佣兵们学习那么多年,对人的鲜血辨别能力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林婧雪手落在蒋思燕肩膀上,宽大的衣袖和她的身形遮掩下,一块棉帕沾了地上的鲜血又很快被收进袖袋中。
“蒋氏,先去看下大夫吧,身体重要。”林婧雪语气平淡,面色清冷,清丽的眸中带上一丝暗芒。
“夫人!夫人!”乐秧呼唤声音入耳急切错乱的很,在场其他的丫鬟小厮皆是惊慌失措起来。
“快!快找郎中来!”只听得蒋思燕那胞弟提高声调喊道。
直到眼前众人匆匆忙忙的将蒋思燕抬走的时候,林婧雪清丽的眸中依旧带着一丝暗芒。
“小雪?”一旁白胜南呼唤着,将林婧雪的思绪拉回。
“我没有推她!!”,林婧雪坚定地望向他。
“我知道,小雪,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失足跌落,和你并无任何干系。”
“我要回府了。”林婧雪转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