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滚蛋不是只随便乱叫的狗,如果只是单纯路过,它根本不会发出声音。
只有有人长时间的逼近它的领地范围,而且还让它感受到压力的时候,它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警告对方,甚至做出攻击的姿态。
门外的人似乎也听到了滚蛋的叫声,很快就离开了他们的包厢,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要不要出去看看?”
白笠看向身边的男人。
唐迹远摇了摇头。
“先不要冒险,就算有事发生,也不应该是我们第一个发现。而且说不定是有人走错了,等等看再说。”
这一等,就等过去一个晚上,开始的时候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结果说着说着就困了起来,再睁眼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
白笠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听起来像是老胡的声音。
唐迹远一翻身从床上跳下来,随便抓了件外套穿上,挪开档门的沙发后冲了出去。
声音来自卫生间。等两人赶到的时候,卫生间门前已经挤满了人。
和昨天的白笠一样,老胡瘫坐在卫生间的地面上,整个人抖成了筛糠,脸上惨白的像是随时都能咽气。
见到二人,老胡宛如看到了救星。
“宽……宽……宽姐……死……死……死死了!”
白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愕然发现窗外倒吊着的那个女人果然就是宽姐,只见她脸色铁青双目圆睁,丰腴的脸上满是血迹,已然是没气了。
“是和宋鹏一样的死法。”
唐迹远侧过头,低声在白笠耳边说道。
宽姐的表情狰狞可怖,显然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
她脸上的血源自她被倒吊的姿势,从车窗看出去,她的脖颈处一片血肉模糊,应该是被人割破了喉咙。
所以,宋鹏也是死于割喉?
“怎……怎么办啊!要……要不要……要不要先把尸体……放……放……放下来?”
胡腾达战战兢兢,求助似的看向唐迹远,话都说不全了。
他在社会混了半生,自认看人还是有一套的,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攀上四人组。
别的不说,就眼前这位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少爷,说不得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来头。
在周围人都不可信的情况下,这少爷反而是安全选项了。
只要他不是变态,杀人事件就跟他不可能有关系。
“这么放?”
一声嗤笑传来,靳海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卫生间,正摸着下巴盯着窗外的尸体看。
“下一次停车补给要明天下午呢,这段时间火车都不会停,你们让谁冒着坠车的危险上去搬尸体啊?”
他顿了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一敲拳头。
“噢,对了!你们不是有谭先生么!”
“谭先生那么热心肠,一个素不相识的有妇之夫都能仗义出手,现在轮到自己认识的人,想必更不会推辞了吧。”
“诶?谭先生?谭先生呢?人民需要你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