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倾咬唇,低下了头:“爷爷,我知道了。”
天霄走到君子倾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就像刚才那棵小树枝一样,找到生存的水源,而不是,让人只是从外面看着它活了下来。”
君子倾想着刚才自己的别扭,心里捋着自己的思绪。
天霄苍老的声音很有说服力:“对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
“天爷爷,我会在这场感情里找清楚自己的方向。”
“你的方向,是什么?”
君子倾看着叶子渐渐枯萎的小树枝,缓缓说道:“不会做他背后只会依赖的那朵温室花朵,学会,与他并肩。”
天霄见君子倾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又转起了他的青瓷球。
君子倾看着远处的一片葱茏,清澈的眼里回想了好多自己和宫墨弦的画面。
自己,是不是,真该长大了。
宫墨弦等了好久,不见君子倾回来,就自己倚着车门站在了大门外。
快到日落的时候,宫墨弦俊逸的五官已经有些倦意,看着路口空无一人的样子,再次站直了腿。
君子倾缓缓地从小路上走了过来,看着前面等待的宫墨弦。
宫墨弦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就看到了夕阳下满身柔光的君子倾。
抬起步子,宫墨弦走了过去。
君子倾挽起唇,轻声道:“没回去?”
宫墨弦深如漩涡的蓝眸看着君子倾,回到:“等不到你,我不放心。”
君子倾尽力的笑了下:“我都是个大人了,你还不放心。”
“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把心放下来。”
微风袭来,吹起了君子倾细长的柔发。
“我很好,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宫墨弦抿了抿君子倾的碎发,低声道:“我回去了。”
“嗯。”
宫墨弦忍下了心里的那份悸动,慢慢的转过了身走向车子。
君子倾看着宫墨弦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
宫墨弦身体一滞,感觉到了君子倾微弱的力量。
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君子倾倚在宫墨弦的后背上,弯起了唇,轻声开口:“等我。”
在乡间,在结婚前。
宫墨弦转过了身,握住君子倾的手:“倾倾,我……”
君子倾看了看天霄的木雕大门,轻松的语气:“你没听我妈说吗,就算回去,我也要和你分开住。”
“听说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适应,我也要好好的,过下之前的时光了。”
宫墨弦揽过君子倾,将她收入怀里:“无论什么时候,照顾好自己。”
“嗯。”
“我打的电话,第一时间接听。”
“嗯。”
“好好地听天老的话,还有,良药苦口利于病。”
“嗯。”
宫墨弦这才放心的将君子倾松开,打开了车门。
车子启动的时候,宫墨弦降下了后车窗,磁性的嗓音响起:“笑一个。”
君子倾尽量自然些,挽起唇笑着,摆了摆手。
宫墨弦暗下了深邃的眸,抑制住回去的冲动:“开车。”
君子倾放下了手,静静地,呼了一口气。
那个小男孩儿在门口喊着君子倾:“姐姐,教我写字好不好。”
君子倾看着小男孩儿,亲切感很浓,温柔的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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