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重手足之情,长房和四房接二连三的算计我们二房,父亲虽然失望,却也狠不下心肠,这事你不要替长房瞒着。”
要是父亲知道,长房一边谦让爵位,一边害他子嗣,她就不信他还只是失望这么简单。
你拿他们当手足,人家只拿你当阻路石。
父亲一颗心就算是汪洋大海,只怕也会凝结成冰。
阮氏惨笑一声,“这事,我绝不替长房瞒着!”
非但不瞒着,阮氏还让丫鬟叫初文渊回来,她怕自己,初文渊不会信。
等阮氏回沁兰居后,一杯茶才喝了一半,初文渊就回来了。
阮氏把谢涵冰孩子是怎么没的经过告知他,初文渊脸比阮氏知道这消息时还要苍白,他几乎是跌坐在椅子上,“这,这不可能!”
长房为了伯府爵位要断他子嗣,叫他如何相信?!
妤淑看着初文渊,道,“父亲,我会让你看到我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说完,妤淑就起身了。
只是她刚走到珠帘处,门突然被推开,袖烟滚了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妤淑见了,连忙将她扶起来,道,“你怎么跑来了?”
袖烟抱着妤淑,哭的不能停,“奴婢,奴婢差点就见不到姑娘了……”
初文渊刚知道谢涵冰孩子没了,阮氏能保住孩子,是因为袖烟的缘故,她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袖烟抹掉眼泪,可是嗓音还在打颤,“方才姑娘走后,奴婢待在屋子,来了一丫鬟姑娘叫我去秋水院,我也没多想就去了,可是刚到花园,就冲出来一厮,捂着我鼻子就往假山里拖,他要闷死奴婢,幸
好……”
到这里,袖烟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望着妤淑,追影救她的事,她能不能?
“幸好什么?”初文渊追问道。 妤淑望着初文渊道,“幸好秦王世子的暗卫出手相助,我怕长房和四房会对娘亲下手,请秦王世子借了一暗卫帮我看着沁兰居,可惜,我千防万防,我也防不住四婶婶和满江楼的伙计联手在糕点里头下
毒!”
怕追影不信,妤淑走到窗户处,喊道,“追影。”
话音一落,追影就出现在了窗外,“世子……初四姑娘有何吩咐?”
妤淑笑道,“没事,只是让我爹爹娘亲见见你。”
初文渊眉头拧紧,道,“二姑奶奶摔倒,是有人砸到她膝盖,侯府一直以为她是错觉……”
追影笑着,坦白承认道,“是我砸的,胆敢推攘世子妃,没当场要了她的命是我不想暴露自己给世子妃添麻烦。”
说完,追影望着袖烟道,“你捡的那颗金豆子是我的。”
你个丫鬟,金豆子是不是该还我?
已经穷的快要喝西北风了。
妤淑挨着妤淑站着,阮氏给赵妈妈使眼色,她就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金花生,递给追影。
追影看了妤淑一眼,妤淑笑道,“这是你该得的。”
没有那粒金豆子,哪有袖烟怕破财特地告假去逛街,就不会凑巧发现长房的算计,他和袖烟都功不可没,是妤淑的恩人。
别区区一袋金豆子了,就是一箱子,妤淑也给的心甘情愿。
初文渊脑袋转的快,听妤淑说金豆子,他就猜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府里能用金子的,只有主子。
而且侯府大门前,那么多丫鬟厮来来往往,哪里就那么巧合有一颗金豆子给碧珠捡。
接了荷包,追影谢赏,纵身一跃就出了内屋。
他走后,屋子里的氛围就有些不对劲了。
阮氏盯着妤淑,初文渊也望着她,不怪他们震惊,秦王世子该是多信任妤淑才把暗卫借给她使唤?
妤淑强忍着才没有脸红,只道,“父亲,大伯父这会儿恨死袖烟了,她会想方设法要袖烟的命的。”
阮氏道,“娘绝不会允许长房动袖烟一根毫毛。”
袖烟在一旁,紧紧的抓着妤淑的袖子,眼眶微红。
妤淑拍着她手道,“一会儿你收拾包袱去静园住一段时日。”
袖烟是真吓着了,虽然不想离开妤淑,但她还想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一直跟着姑娘。
在沁兰居待了一会儿,花园婆子就来告诉阮氏,有厮溺水而亡。
短短几天,已经接连在花园溺水两个人了,一时间,伯府人心惶惶。
妤淑回了梧桐居,追影跟了过去,道,“世子妃有何吩咐?”
妤淑声吩咐了几句,褚风点点头,道,“属下一定办好。”
追影走后,东院四太太派人去满江楼找那伙计,打算灭口。
可是等人到的时候,一队官兵将满江楼团团围住。
有人报案满江楼的糕点里有藏红花,有人吃了小产了。
那些买糕点的人当时就吓住了,纷纷退到一旁看热闹。
官兵进满江楼搜查,他们是带了大夫去的,一番查探,果然发现糕点有问题,满江楼上下通通带回去审问,满江楼贴了封条。
官兵搜查,找到了一荷包银子。
小厮看到满江楼被查封,不敢耽搁,赶紧回府禀告四太太。
四太太脸冷如霜,额头青筋暴起。
这一回算计,阮氏一点事没有,她的嫡孙却折了进去,甚至要好多年都不会有嫡孙了!
妤淑却要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一句欺人太甚,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起,下毒算计人的明明是她,最后反倒怪起别人手段狠辣起来了。
冯妈妈有些担心,“太太,现在该怎么办?”
四太太冷笑一声,以为查封满江楼就能拿她怎么样?
那未免太瞧她了!
“那厮呢?”
“太太放心,已经开不了口了。”
四太太眸光阴狠如毒蛇,那是不灭妤淑誓不罢休的狠辣。
梧桐居内,妤淑背脊一阵阵发寒。
再衙门把满江楼伙计通通带去衙门问案,一堆人听审。 官老爷直接从那荷包审问起,那伙计起初冤枉,钱是他攒的,一通板子上身,皮开肉绽后他就乖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