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覃炀感叹,这女人真被他宠坏吗?
气性一次比一次大。
原计划过两天去找温婉蓉,枢密院一连忙了几天,每天近亥时才回府,把接人的事耽搁下来。
一开始覃炀心里有余气,心想晚两天也无所谓,反正温婉蓉住公主府还能飞天。
等过两天,那点气散了,他想去,又忙得抽不开身,叫冬青劝和,温婉蓉也不回来。
覃炀想,还非要他亲自去接?
他快忙成狗,心想,等着吧!
再接下来,两人又各忙各的。
温婉蓉每天入宫定省完,想着回公主府没什么事,就回覃府看飒飒,然后哄孩子午睡再回去。
冬青看出来,她故意避开覃炀,也没再像之前好心好意叫人去传话,只是趁覃炀回来早提一句,夫人回来过。
覃炀只嗯一声,就去和飒飒玩。
似乎都在等对方给台阶。
入夜,温婉蓉这一段时间翻完家里所有藏书,百无聊赖坐在窗边,望着树梢上一轮明月发呆。
她没来由想飒飒,疯想。
飒飒现在大了,会说话,也懂看人脸色,只要发现温婉蓉要走,就不高兴,皱眉,别嘴,开哭。
温婉蓉也舍不得,她寻思再等两天,覃炀不来,她还是回去算了,不为大人,为孩子忍一忍他的坏脾气。
再找个机会跟覃炀好好谈谈,两人何必总为外人吵架。
其实她和丹泽真的没什么。
一番思忖后,她累了,也困了,熄灯上床睡觉。
睡到后半夜,屋外开始起风,没一会一声闷雷从天际滚过,再过一会雨点如豆子般砸下来,砸在屋檐的灰瓦上,噼里啪啦作响。
温婉蓉不喜欢夜里下人进屋,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听了会,好像雨势挺大,便爬起来关窗。
她习惯屋里黑暗,没打火褶子,也没点亮油灯,想着关窗接着睡。
然而关好窗户回里屋时,她突然发现鸡翅木桌上有一小滩水渍,正纳闷怎么会有水,一滴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滴在水渍的地方。
温婉蓉下意识顺着水滴的地方往上看,房梁上全是暗影,看不真切,她不敢大意,打算点亮油灯照照,怕雨势太大,屋顶灰瓦没盖好,发生漏水的现象。
正在四处找火褶子,一转身,吓得她一抖。
离她不远的地方,蓦然出现一个高大身影,有几分眼熟。
温婉蓉下意识唤了声:“覃炀?”
因为只有覃炀不走寻常路,喜欢大半夜爬窗进她屋。
然而对方没动,也没说话。
温婉蓉想覃炀今天晚上转性,跟她玩深沉?
“覃炀,你不说话,我就去睡了啊。”
话音未落,高大身影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温婉蓉心想,这厮又打算不声不吭做坏事,一边退,一边拒绝:“我今晚身子不舒服,不能伺候你,你要像上次,我明天就回去告诉祖母。”
一番话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发现对方根本不是覃炀。但这个男人身影和覃炀太像,却一身夜行衣,戴着面具,夜闯公主府,竟没人发现,不仅胆大而且身手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