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变刚过不久,整个燕都外松内紧,看起来无事,可消清余党的雷霆之势一直由大理寺暗中进行。
不止杜家倒台,皇后党的整个根基全部铲除,牵扯几百余人。
既然几百人都牺牲,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谁都没想到,一向脾气谦和好说话的温婉蓉,发起狠来,手段辛辣,倒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
宋执不想牵连无辜,忙劝和:“嫂子……”
他一句话未出口,被温婉蓉打断:“宋侍郎,前些时本公主听你在覃府称我公主殿下,没忘吧,本公主知道尊卑有别,不能坏规矩,请宋侍郎注意言行。”
宋执一时语塞,以前覃炀跟他提过温婉蓉记仇,他没当回事,现在总算明白,也明白后来覃炀为什么尽量不招惹温婉蓉,这心思,这手段,再配上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换哪个男人都要忌惮三分。
他想温婉蓉年轻不成气候,要到杜皇后的年纪,还得了,有过之不及。
于是自保优先,自觉与覃炀拉开距离。
覃炀碍于在外,面子上不好看,心里压着火,对温婉蓉说:“差不多得了,搞这么大阵仗,明天整个城内误会粉巷出大事,别人还做不做生意。”
说着,他过去拉她胳膊:“晚了,有什么话回府说。”
温婉蓉不动,看了眼他的手,又看向他,抽回胳膊:“覃将军,本公主像玩笑吗?万一皇后余党藏匿烟花柳巷中,岂不误了大事?”
语毕,她转向丹泽:“丹寺卿,抓紧时间,再晚了免得余党跑了,大理寺白忙活一场。”
丹泽立刻应声,高喊句来人!
早已在粉巷周围埋伏好的大理寺佩刀侍卫全部走出来,不等覃炀一行人反应过来,拿着搜捕文书,冲进粉巷,没过一会,摔砸声,尖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再看覃炀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绿,由绿转黑,怒不可歇盯着温婉蓉:“这下你满意了?”
温婉蓉笑笑看着他,倏尔凑近他耳边,声音不大却带着狠劲:“覃炀,你记住,我,萧婉蓉,作为萧氏一族皇室宗亲,圣上亲封的婉宜公主,眼里一样容不得沙,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亦是!”
然后退一步,朱红艳唇扬起一抹笑意:“从今往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公主殿下,至于和离,你想都别想,你以前怎么对我,我会毫无保留还给你,让你也尝尝受人欺负是什么滋味。”
“你敢!”
“我劝覃将军不要恣意张扬,只顾斗狠,小心祸从口出。”
说完,不管覃炀什么表情,头也不回钻进马车,快速离开。
被丢在原地一行人,好半天反应过来。
许翊瑾大松口气,小声问向身边的宋执:“宋表哥,表嫂她怎么了?感觉好陌生。”
宋执别别嘴,赶紧拉他离开是非之地:“这事你要问你覃表哥,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而这一夜,整个粉巷被大理寺搅得鸡飞狗跳。覃炀去公主府找温婉蓉算账,又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