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知道刚才钟太医给您吃的什么吗?不是止疼丸,是毒药。”
语毕,她起身,对身后的覃炀,凌厉道:“覃统领还不过来按在皇上,送皇上一程!”
覃炀迟迟不动。
杜皇后挑起嘴角:“你以为丹少卿救走温婉蓉,本宫就把你没辙?你大概不知道,大理寺的人现在已经将覃府包围,就等着本宫一声令下,进府抓人。”
话音一顿:“哦,本宫记得覃统领的女儿才两个月大,大理寺牢狱环境那么差,小孩子肯定受不了。”
说着,她命令丹泽:“丹少卿,本宫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知罪?”
丹泽立刻说知罪。
覃炀皱紧眉头,不得已起身走过来,大拇指稍稍用力,剑身出鞘。
杜皇后在一旁对皇上笑道:“陛下,覃将军手起刀落,杀人如麻,您赶紧如了臣妾的愿,臣妾可以给您留个全尸。”
皇上一脸惶恐,颤巍巍接过遗诏,又叫人拿了玉玺和朱笔,犹豫好一会,义正言辞拒绝:“朕不能害了黎民百姓,把江山交到你这种狼子野心手里!”
杜皇后心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皇上别怪臣妾狠心!”
她看向覃炀:“覃统领,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覃炀拔剑,就在杜皇后洋洋得意之时,利刃突然架住光滑的脖颈。
“你!你!”杜皇后勃然大怒,“丹少卿还等什么!赶紧出宫去覃府抓人!”
然而丹泽一直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
杜皇后慌了:“你们一个二个都反了吗!”
话音刚落,榻上的人忽而大笑,从床上坐起来,吐出嘴里的药丸,神色冷厉:“朕的皇后,不是他们反了,是你反了。”
杜皇后一怔,难以置信盯着枯槁般的男人,结巴道:“你,你没病?”
“朕何时病了?是皇后病了。”
说着,他起身,马上有宫娥过来伺候穿衣。
皇上一边伸开双臂,一边像谆谆教导般说:“皇后,朕早说过,你一女流之辈,不适合皇权,你不听,以身试法。”
杜皇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久以来,你都是装的?!”
“是啊,”皇上穿上明黄色龙袍外套,缓缓转过身,嘴上笑,眼底却是冷的,“朕得感谢你替朕清除朝政阻碍。”
说到这,像想起什么,道:“尤其清除钱祭酒那个眼线,实在做得太好了!”
杜皇后倏尔发现自己设了这么大个局,却招招掉进皇上陷阱:“你,你是故意让我杀了钱祭酒?”
皇上笑:“对。”
说着,他看向覃炀:“覃爱卿,关于钱祭酒的事,你替朕跟皇后解释清楚。”覃炀低头领命,声音沉沉:“皇后娘娘,钱祭酒在安吉是师爷的时候,与娄知府一起贪赈银,被卑职发现,他们杀人灭口,卑职侥幸逃脱,不过钱祭酒不知悔改,仗着皇上庇护,回燕都后买官作伥,此人罪
恶多端,必诛!”杜皇后翕了翕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拉覃炀下水:“覃炀!你以为自己干净?温伯公是你老丈人,他与钱祭酒、娄知府早有来往,瓜田李下,你敢说自己没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