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愣,立刻反驳:“他不过是本公主的一条狗!本公主喜欢他?!别笑死人了!”
温婉蓉不疾不徐,慢慢往殿门的方向退:“公主不喜欢他,为何一直缠着他?”
长公主横蛮不讲理:“本公主想缠谁就缠谁,难道都喜欢?!”
温婉蓉顺着她的话说:“公主所言极是,但丹少卿确实招人待见不是吗?”
见长公主不说话,她不露声色往后退几步:“公主,妾身冒昧,如果丹少卿家事良好,哪怕只有齐家门楣一半,也许你不会嫁给齐驸马吧?”
这话直击长公主内心。
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被丹泽冷落后,却有反思这个问题。
如果这个俊美的男人不是西伯族,不是聚仙阁演奏的伶人,没有难民的过往,她真愿意就这样过下去。
哪怕不嫁,日日守着这个男人……
问题,一切如果只是如果。温婉蓉看出长公主眼中的动容,觉得是个机会,一边轻声细语一边拖延时间往门口走:“公主殿下,您何不放过自己,放过丹泽呢?您心知肚明,他需要什么,您需要什么?且不说他,就公主想要的,丹泽
给不了,这辈子都给不了。”
公主听罢,久久不语。
温婉蓉知道,长公主没法抛弃优渥的生活,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随心随情不顾一切奔向丹泽。
否则她不会狠心下死手打他。
但再多繁华,如同烟花,明亮、绚烂、受人赞叹,只是这朵烟花绽放完后?
徒留不过寂寞和空虚吧。
温婉蓉微乎其微叹气,继续道:“丹泽只是公主见到的另类烟花,绽放完了就该落幕。”
说这话时,她已退到门边。
长公主似乎把她的话听进去一些,不知想什么,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温婉蓉不再说话,看准时机,调头冲出去。
长公主看着她的背影,倏尔反应过来,大喊:“来人!快抓住她!”
温婉蓉重新被推入殿内。
长公主不再相信她任何话。
“跑?!”她恶狠狠给了温婉蓉一巴掌,打得口鼻流血,又叫人来拿一个小巧的锦盒,把里面药丸大力塞进对方嘴里,恨恨道,“本公主让你跑!让你跑!”
温婉蓉挣扎不吃,慌乱中,药丸滚动,滑入咽喉。
“你给我吃的什么?!”她惊恐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皮笑肉不笑抓起她的头发,凑近道:“本公主特意为你准备,刚刚忘了喂你吃,放心死不了,就是会让人疼上几个时辰而已。”
话音未落,温婉蓉闻着浓郁的熏香,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干呕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长公主赶紧避开她,得意大笑:“忘了告诉你,这香有催毒的作用,别动气,别紧张,不然你会更难受!”
温婉蓉没心情听她鬼扯,一个劲不停干呕,没过一会,从胃到胸口开始火烧火燎的疼,又像有人伸手把她五脏六腑揪在一起,冷汗很快从额头、背心里冒出。
她经历过生产,感觉此时的痛和生孩子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再过一会,她疼得在地上打滚,挣扎,试图解开身上的绳索,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