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驸马吓得赶紧磕头谢罪,说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太子,不会重蹈覆辙。
杜皇后语气冷冷要他平身,眼神透出轻蔑,难怪长公主看不上。
第三个就是对丹泽交代:“今日之事一定有好事者大做文章,你在大理寺多盯着点,本宫不想听见关于今日朝堂上任何流言蜚语。”
丹泽作揖应声。
最后杜皇后看向杜宁语气缓和下来:“枢密院那边有你大伯即可,从明儿起,你调入大理寺,协助丹少卿搭理相关事务,他事多,需要帮手。”
即便知道是调到丹泽身边做眼线。
杜宁依旧满心瞧不起,他早有耳闻这个西伯男人如何上位,就没拿正眼瞧过。
杜皇后交代完所有事情,吴嬷嬷端来茶点。
杜宁怎能容忍为奴为婢的西伯族与他平起平坐,揭开茶盖吹了吹,倏尔将一整杯滚烫茶水泼向丹泽胸口,丹泽本能起身回避,还是被泼到袖子上。
他皱皱眉,甩甩衣服上的水。
杜皇后大怒,骂了句“混账……”,把杜宁赶出去。
丹泽没吭声,起身告辞,转身离开。
杜子泰扫了眼他的背影,劝杜皇后:“娘娘,为一个鹰犬,犯不着跟自家人动怒。”
杜皇后神色恢复如常:“本宫正是用人之际,有些人去留,等太子继位后再说。”
杜子泰立刻表现佩服之情:“高!实在是高!”
至于齐驸马,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没有国仇,但有家恨。
只等从坤德殿出来,借由去六皇子寝宫,偷偷摸摸溜出去,绕道而行去趟大理寺。
齐驸马没进去,只叫人拿笔墨,写了张匿名纸条给丹泽。
丹泽收到纸条时,正在给自己胳膊上烫伤药。
下属看他烫掉一块皮,问要不要帮忙,丹泽摇摇头,等人一走,打开纸条扫了眼,立刻用火褶子烧掉。
纸条上,白纸黑字要他当心杜皇后,赶紧找好后路。
丹泽何尝不明白,自己是长公主的污点,等没用时,一切不复存在。
他包扎好被烫伤的地方,推开案桌边的窗户,望着春季午时的阳光,思虑很久。
隔天,他接见完杜宁,回坤德殿复命出来,又与钟太医擦肩而过。
两人有几面之缘,点头打个招呼,而后各行各的路。
然而丹泽出宫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调头往回走,转而去往太医院的方向。
以他在大理寺的快速成长,想在太医院摸清钟太医的底易如反掌。
与此同时,钟太医在坤德殿跟杜皇后一五一十汇报皇上的病情。
杜皇后听后,略微沉吟:“本宫恐怕没多少时间,皇上的病情最快要几天?”
钟太医没吭声,手指比划个五。
杜皇后微微颔首:“万无一失吗?”
钟太医点头:“娘娘放心,服下此药,再加以施针,不出一个时辰,经脉逆流,头风病会剧烈发作,没几个人扛得住那种折磨。”
话音刚落,吴嬷嬷拿着新做的锦织对襟长袍进来,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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