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哼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地,继续对杜皇后说:“娘娘不信,可以彻查,卑职绝无半句虚言。”
有些话说者一个意思,听者想成另一个意思。
立刻查办后,长公主寝殿的宫女证实,丹少卿确实没说过关于一句想做驸马的话。
杜皇后心知肚明丹泽玩个文字游戏把长公主框进去,也不能拿他如何,更不想怜惜长公主。她觉得自己就是太宠这个女儿,才导致毫无节制胡作非为,离太子诏书只有几天的时间,齐驸马作为辅国大臣,被长公主刺伤,传出去一定有人借此做文章,所谓“修身齐家治国……”,一个连家都齐不了的
男人,如何担任辅国重任!
杜皇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沉吟半晌,对吴嬷嬷说:“从今儿起,将长公主关进大宗正院,没本宫懿旨不得放出。”
长公主一愣,没想到一向宠她爱她的母后会下狠手,更恨丹泽反咬一口,被人拖出去时,嘴里还在喊:“丹泽,你这条狗!本公主不会放过你!”
处理完长公主,杜皇后又转向丹泽:“罚俸两月,以观后效。”
丹泽暗暗大松口气,叩谢:“谢娘娘不杀之恩,卑职定效犬马之劳,忠心不二为娘娘办好差事。”
杜皇后嗯一声,摆摆手,示意离开。
丹泽离开坤德殿时,外面和煦的三月阳光正好。
他抬头,对着湛蓝天空眯了眯眼,心里一颗石头落下。
不管杜皇后打算关长公主多久,从这一刻开始,总归能过一阵子不再束缚的消停日子。
丹泽正往打算赶紧离宫,倏尔感觉到一道带有冷意和杀气的目光,从头顶至上而下。
他皱了皱眉,还在想是谁,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台阶顶端银白高大身影。
就像躲在暗处观察猎物的恶狼,终于现身。
“刚才长公主是去大宗正院的方向吧?”覃炀似笑非笑,一步步从台阶上,慢悠悠走下来。
丹泽不想找麻烦,一言不发作揖行礼后,快步离开。
覃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丹少卿好手段啊!”
丹泽脚步一顿。
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近,毫不客气道:“老子警告你,别打温婉蓉的主意,一丝一毫都不行。”
丹泽一语不发转头冷冷看了眼覃炀,然后在恶狼般的目光注视下,快步穿过硕大宫门。
覃炀盯着绛紫官服,冷哼一声,骂句西伯狗。
至此,两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好在公职不同,所处两个机构,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
不然谁敢保证,哪天互看不顺眼又掐起来。
胜负是小事,两人穿着官服围着燕都城亮相也不好。
就宋执知道,覃炀和丹泽已经在粉巷出了名。覃炀就不说了,他以前是粉巷的常客,而丹泽,蜜色头发外加俊美容貌,加之剪裁合身的深色官服,整一个外冷内热小鲜肉,吸引不少姑娘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