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吻得太忘我,谁都没注意雅间的门还开着。
正因为开着,倏尔静和公主的声音从走廊上传过来。
她似乎对许翊瑾不满到极点:“侯爷世子就这身打扮?糊弄本公主呢!”
许翊瑾本就紧张,一看来者不善,即使心里不高兴,嘴上慢半拍:“公,公主,不,不以貌取人的道理,不懂吗?”
“还是个口吃。”静和公主对跟在身侧的宝春,嘲笑道,“你说就这德行,母后还说为我好?好什么?嫁给话都说不利索的?笑死人了!”
“你!”许翊瑾吐出这个字无比清晰。
“我怎么了?”静和公主不以为意,目中无人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武德侯世子,什么文武双全,能力出众,虚有其表,其实是个身有内疾的男人。”
静和冷笑:“就你这种男人,也配娶公主?”
覃炀打算冲出去,被温婉蓉一把拉住,朝他摇摇头,压低声音说:“你现在去了什么用都没有,她是公主,难不成你还动手打她?”
覃炀眉头紧皱,不悦道:“我不去你去?”
温婉蓉点点头:“我去,同为女眷,她不敢把我怎样,但你出面,静和跟皇后告状,说你欺负她,事情就闹大了。”
语毕,她转身出去。
覃炀不放心,倚在门侧,听外面动静。
温婉蓉对静和福礼,笑道:“公主,真巧,怎么站在走廊上不进去坐呢?”
她说着,看向不苟言笑的许翊瑾:“许表弟,还不赶紧请公主进屋说话。”
许翊瑾绷着脸,说了个请字。
静和公主趾高气昂从他面前经过,故意停一下,透出怜悯的眼神,小声说:“许世子,你口吃治得好吗?”
许翊瑾眉头凝紧,不说一句话。
温婉蓉把静和公主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在一旁好似无意道:“许表弟为人正直恭谦,不常与女子打交道,见公主不免紧张,并非口吃,公主何必在大庭广众下咄咄逼人。”
一番话既说了许翊瑾的好,又批评静和公主的尖酸刻薄。
覃炀听得清楚,无声笑起来。
温婉蓉的软钉子,用在这种时候正好。
静和公主没想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面对温婉蓉的指责,一时无语还击。
温婉蓉见好就收:“公主,有什么话可与许表弟单独说,妾身告退。”
她抬头,正好碰见许翊瑾的感激的目光,他无声动了动嘴唇,说谢谢。
静和公主本打算来拒绝许翊瑾,加上私自出宫,不易久留,往里走几步,意思意思,冷哼一声:“坐就不用了,本公主说几句话就走。”
温婉蓉怕许翊瑾说话不利索被嘲笑,挡在他前面:“请公主明示。”静和公主摸着手上新做的玉玲珑手镯,不冷不热道:“我本无意下嫁侯爷世子,偌大的燕都,侯爷也罢,爵爷也罢,一抓一把,我嫁谁不行,非要嫁给一个天高皇帝远,守着一块破地的口吃世子,即便当了
驸马爷,父皇知道你结巴,龙颜大怒亦未可知。”
温婉蓉听懂了:“也就是说,公主不愿下嫁许世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