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边吃边称赞:“菜虽清淡,但大姑姑府上的厨子手艺不错。”
温婉蓉也点头:“是不错,但我还是喜欢燕都的味道,这边的荤油总有股膻味。”
覃炀倒习惯了:“估计用的羊油,在疆戎,当地人也用羊油,不管什么菜都有股膻味。”
温婉蓉问:“你吃得惯吗?”
覃炀耸耸肩:“行军打仗,哪那么多讲究,有的吃就不错,要被困,连马肉都吃。”
“你吃过吗?”
“有几次,差点。”
温婉蓉想覃炀也不容易,不想说沉重话题,提起另外一个话题:“之前我就想问你,许表弟被宫里看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清行李,到时一起回燕都?”
覃炀吃自己的:“不然呢?”
温婉蓉怔了怔,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同路啊?天气这么热,万一半路伤口不好怎么办?随行军医又不是万能的。”
覃炀拿筷子点点她:“你还真把这当覃府啊?”
“可我怕你的伤……”
覃炀打断:“我跟你说,肯定一起走,大姑姑不会放心把许翊瑾交给宋执,等到燕都,还要住我们府上,不跟着回去,难道要祖母安排?这事归你管。”
温婉蓉是覃少夫人,内府的事责无旁贷。
“我知道了,”她给他夹菜,“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争取回程的时候伤口尽量不要沁血水,你的伤口……”
说着,她蹙紧眉头,不忍心道:“我见过,好深,肉都翻出来了。”
覃炀听她担心自己,挺高兴,说句没事。
“等有事就晚了。”温婉蓉摸他手指的厚茧,小声叮嘱,“以后别乱来,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覃炀明知故问:“怕什么?”
“你说怕什么。”温婉蓉避讳死字,“你不知道,你出发的第二天,我有多想你,抱着你的被子一晚上睡不着。”
二世祖乐不可支,翻旧帐:“那给老子写信,还写勿念?”
温婉蓉坦诚:“还不是怕你跟我怄气,不理也不看,才写了两个字。”
覃炀笑起来:“傻冒,我肯定会看啊。”
温婉蓉看着俊朗的容貌,忽然想起阔别已久的怀抱,自覃炀受伤之后,她再也没钻进温暖的怀里。
“你别动,就让我靠一会,好不好。”她想不能靠在胸膛,靠在肩膀上总可以吧。
覃炀低头吻了吻光洁的额头,翻起心底柔软,拍拍她的背:“等回燕都,我养好伤,天天晚上抱你睡。”
“好。”温婉蓉犹豫片刻,抬起头,主动吻上去。
回燕都的日子,定在下个月的初六。
边外的敌军围剿得差不多,剩下的事交由武德侯一人打理问题不大。
覃炀留了一半精锐人马在樟木城,剩下一半先随他们回朝。
大姑姑将一行人送到城外,才依依惜别。
覃炀因为伤只能坐马车,温婉蓉随行伺候,宋执和许翊瑾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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