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没规矩的东西!”
小丫头被玉芽的泼辣劲吓哭,什么话都不敢说。
玉芽越骂越气:“你哭什么!到处传是非,今儿非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又抬手要打,倏尔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传过来。
“玉芽!你在干吗!谁要你打人的!”
小丫头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连滚带爬跑过去,边哭边喊:“玳瑁姐姐!快救救我!”
听玳瑁来了,温婉蓉的手一僵,把纸扎的小衣服放到小木箱,决定出屋。
刚才本来不想管,由着玉芽打,反正爱嚼舌根的胚子就该掌嘴。
所以安安心心在屋里做她的事。
没想到肇事者自己找上门。
“风言风语传到祖母那,难道不该打吗?”温婉蓉站在门廊下,叫人搬把太师椅来,她正襟危坐,俨然一副覃家主母的姿态。
玳瑁赶紧上前福礼,语气缓和几分:“夫人,这小丫头一直跟着奴婢做事,有错都是奴婢没管教好,您把人交给奴婢处置,别为这小蹄子气坏身子,不值当。”
听起来都是为对方好,实质是来要人。
温婉蓉不是听不出玳瑁的意思,她要玉芽回来,站她身边,问:“玉芽,按府里规矩,口不择言,传是非,诬蔑主子该怎么罚?”
玉芽瞥一眼小丫头又瞥一眼玳瑁,声音清亮:“回夫人的话,按规矩,传言者赶出府。”
一听要被赶走,小丫头急了,拉着玳瑁的裙子哭:“玳瑁姐姐,您倒是帮奴婢说句话呀,奴婢当初也是替您鸣不平才会说出去的,怎么这会您一句话不说?”
鸣不平?
温婉蓉看着小丫头,心思姑娘,你真单纯,明摆别人把你当枪使,你还为她鸣不平?
“叫牙婆子来。”她今天就要当着玳瑁的面处理这事,让她知道,打狗欺主是什么意思。
玳瑁过来,跪地求情:“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网开一面,她也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
当初她也是无心之过,怎么没见有人求情,只见落井下石。
温婉蓉软钉子上来:“玳瑁,她是你手下的丫头,出了错,我本应追你连带,但我没有,已是网开一面,如果冬青她们手下的丫头都敢乱嚼舌根,府里早乱套了,我今儿放过她,以后还怎么管别人?”玳瑁似乎早有应对:“夫人,您这般心狠,不是将奴婢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吗?以后谁还敢跟着奴婢,听奴婢说几句体己话?都是姑娘小话,无伤大雅,丫头年纪小,不知深浅,再说府里那些丫头婆子您知
道的,谁恶意歪曲事实,不也应该惩罚吗?夫人,我们本无恶意。”
谁都知道风言风语这种事,只能抓源头,不能抓过程,法不责众,就算中途有人造谣,只能杀鸡儆猴,让暗中生事的人闭嘴。
现在玳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好像祸从口出不是她们,而是那些歪曲事实的人。但温婉蓉何尝不知,玳瑁就是想闹得人尽皆知,曾许诺收房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