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火,起身抱拳离开。
“等一下,”杜子泰又叫住他,“你要谢,就谢皇后娘娘,要不是娘娘保你,这事真没人敢拦,以后为皇后娘娘的事尽心尽力就好。”
覃炀扬起嘴角说是,心里窝一肚子火,说什么其他党羽送御书房,哄他是三岁小孩?
平日跟谁厮混,他都有数,不参与任何党争,喝多也不会把不住嘴,再以他对温婉蓉的了解,她绝不敢在官夫人里胡说八道。
谁能把他府里摸这么清楚?
而杜子泰最后那句“为皇后娘娘的事尽心尽力……”,才是今天重点之谈。
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先打后摸,收编他。
要他全心全意成为皇后党一份子,为杜皇后效力。
再深想,杜皇后真正觊觎是他手上十八万的兵权,以及他几个姑父在边疆驻守总统三十万兵力,最好都归顺杜子泰名下。
说白,就要覃家对杜家俯首称臣。
算盘打精了啊!
覃炀回府时,黑着脸,下人见他都躲远点,他进书房,直接掀翻桌子,咣当一声,连带桌上的文房四宝砸碎一地,动静不小。
一通脾气发完不够,又把玳瑁叫来。
他大马金刀坐在门廊下的太师椅上,手里握着透骨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扶手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玳瑁跪在他前方不远处,瑟瑟发抖。
覃炀冷着脸,身体微微前倾:“玳瑁,你抖什么?知道什么说什么,老子向来赏罚分明。”
玳瑁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他,磕巴道:“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覃炀靠回椅背上,盯着玳瑁沉默半晌,手里鞭子随便指向旁一个小厮,“你,现在就去军营,给老子牵头狼青回来。”
玳瑁自从被咬伤,每次噩梦都是被狗拖咬的场景,吓得眼圈都红了,急忙说:“二爷,奴婢真不知道,自从您叫奴婢把书房钥匙交出来,奴婢再没有踏入书房半步,有冬青她们为证!”
“接着说。”覃炀把小厮叫回来,看向玳瑁。
“府里都知道钥匙归夫人管,夫人管得严,向来不让下人们插手,就连贴身的玉芽都不让进书房,大大小小事全由夫人亲自打理,二爷不信可以问您院里的下人。”
咋一听这话是说温婉蓉管理有方,实则是把责任全推到她头上,把自己摘干净。
覃炀嗯一声,等下文。
玳瑁大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意思:“夫人对奴婢们真心好,奴婢以前误会夫人,后来夫人主动化解,奴婢自叹不如夫人的胸怀,也不如夫人能干,不过二爷,有些话奴婢不敢讲。”
“讲。”“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对钱看得很重,奴婢以前也经手管过账房,那日无意发现夫人在账房里打夹账,倒没多少钱,每次夫人折成现银会出去一趟,奴婢问过赶车的管家,都去城郊老宅,至于见什么人,奴婢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