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是跟覃炀说一声,搬在一起睡算了,不要分床,她不信覃炀习惯一人睡。
晚上等覃炀回来,她一个劲缠着他,要他到东屋来睡。
覃炀说不行,都怪温婉蓉挤到榻上,他怕压到她,翻身就醒,醒了好几次,一晚上没睡好。
小绵羊捂嘴笑,说从没看过二世祖这么在意谁,还是亲生血缘就是不一样。
“还不是怕伤到你!到时疼,又跟老子哭!”覃炀没睡好,气性也大。
再瞧瞧小绵羊的得意劲,简直要飞天!
小绵羊听他吼,也不怕,继续笑,问刁钻问题:“你是怕伤我还是怕伤孩子?二选一。”
还二选一?
覃炀单眉一挑,拒绝回答无聊问题。
“说嘛,说嘛。”小绵羊纠缠不休。
“这有什么好说的?”覃炀实在不懂女人脑回路。
就好比娘和媳妇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诸如此类问题一样蠢。
但小绵羊现在就要答案。
“怕伤你,行了吧。”覃炀缠烦了,随口说。
小绵羊立即不高兴:“难道你就不心疼孩子?”
你看,你看,二世祖就知道下句话就这么回事。
现在要改口说怕伤孩子,保证小绵羊细着嗓子又一堆屁话等着他。
“温婉蓉,你睡觉吧。”覃炀觉得她安静下来比较可爱。
“我不睡。”小绵羊气哼哼,没听见她想要的满意答案,坐起来抗议。
“你不睡,我睡了。”覃炀心想今晚没完没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温婉蓉哎一声,见他往西屋走,掀被子下床:“你睡哪,我睡哪。”
说着,连鞋都不穿,光着脚往西屋跑。
“你非要弄出点事就舒坦了!”覃炀啧一声,转身把人打横抱到床上,“老实躺好!”
二世祖霸道好有爱!
小绵羊眼睛笑弯了,搂着覃炀的脖子不放:“求你了,过来一起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习惯。”
她边说,边把覃炀的手拉过来,放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笑嘻嘻道:“你每天摸摸他,会长得更快。”
虽然覃炀对这个生命没有想象中喜悦,或者很强烈的存在感觉,但不忍拒绝温婉蓉透着期待、热情以及母性慈爱的眼神,犹豫片刻,在床边坐下。
他俯身吻过她朱红的嘴唇,浅尝辄止:“你睡着,我再过去。”
温婉蓉作最后努力:“真不跟我睡吗?”
覃炀把手插进她耳鬓的头发里,抚摸她的脸,作出最后让步:“等你三个月稳定再说。”
小绵羊不开心,小声嘀咕:“又再说,到时又不认账。”
覃炀笑起来:“认账,快睡。”
温婉蓉睁大眼睛看着他:“这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啊。”
覃炀说是。
温婉蓉傻笑起来,枕在覃炀宽大而干燥的手掌上入眠。
等她睡沉,覃炀熄灭桌上的油灯,叫玉芽来照顾温婉蓉,去了书房。他最近公务比之前增加一倍,究其原因,皇上身体每况愈下,杜皇后渐渐渗透朝政,杜子泰带着杜宁逐渐收拢兵权,收回很多权限,枢密院的公务自然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