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见你学的快,歪理邪说无师自通。”
小绵羊看着他笑,不说话,心想哪里无师自通,现成的老师就坐在眼前。
可玩笑归玩笑,二世祖不开心是真的,连带床笫之事都一通疯狂发泄。
激情褪去后,覃炀没心情来第二轮,就紧紧把温婉蓉抱着,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
温婉蓉早就感觉出他的不对劲,把被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搂着覃炀的脖子,轻声问:“你今天怎么了?在枢密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覃炀依旧不说话。
温婉蓉从没见过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也有解决不了的烦恼。
他给她的感觉像困兽,即便獠牙利爪再锋利,再不可一世,回到现实牢笼,总有无可奈的时候。
温婉蓉无端端生出心疼,她想高处不胜寒,在享受被人仰望和羡慕的同时,背后伴随的寂寞和孤独,谁能体味。
“覃炀,”她抱紧他,柔声细语地安慰,“我没有你的能力和本事,但我保证尽最大努力掌管好内宅,伺候好祖母,不会让你为琐事心烦。”
温婉蓉不懂花言巧语讨男人欢心,只会说实打实的心里话。
她不知道覃炀能不能听出她的好,也许会笑她傻,笑她自不量力,但都认了,他是她夫君,是她的天,他们还有一辈子要走,路还长。
一席话音落,两人间静默很久,久到温婉蓉以为覃炀就这么抱着她睡了,冷不防他开口问,刚刚弄疼她没。
说不疼是假话,可都在兴头上,要他停手,可能吗?
温婉蓉摇摇头,说没有。
“温婉蓉,你是不是真傻?”
覃炀皱紧眉头,一只手撑住,爬起来,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里,看着雪白胸口被捏青的指印。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操蛋,哑着嗓子问:“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
喜欢需要理由吗?
温婉蓉回答不知道。
她真不知道,但就是喜欢每天没事屁颠颠跟在覃炀身后,他去哪,她去哪。
覃炀在她眼里闪闪发光,是她在温府十年也没有过的经历。
他的光与热,照在她阴与冷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她想保护自己小世界里的光与热,自私的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当下,覃炀是她一个人的,也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覃炀却要她停止付出:“温婉蓉,以后多为自己想想,为我,不值得。”
“可我觉得值得就行啊。”小绵羊笑得没心没肺,幸福得无以言表。
覃炀不喜欢她那种笑,会让他更厌恶自己:“我在疆戎伤害过你,你不恨我吗?”
小绵羊很认真地想想,回答:“以前恨,后来你不也为了救我挡了三箭吗?你拿命护我,嘴上不说,我心里知道。”覃炀泼她冷水:“我也救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