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锦憋了一肚子气:“依二位之见,我这个位置该还给谁?”
那二人冷哼了两声:“自是给该给之人,再怎么说,那位九爷身份虽有疑虑,到底还是嫡系。”
战青城拿了件武器把玩,面容阴冷:“她有耐心,我可没有这个耐心,浣纱,将这二人给我吊起来,扒皮抽筋!”
那二人这才慌了神:“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胡言乱语。”
战青城掐着其中一人的脖子,冷笑:“我确实不算什么东西,不过当年我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时候,只怕你们两还在和泥玩小把戏,浣纱,动手。”
浣纱取了两根绳子将这二人绑了起来,战青城忽的望向苏凤锦,温声道:“你先出去,给我半盏茶的功夫,我定给你问出来。”
苏凤锦看不得那些血腥的东西,便先行退出去了,她在外头听着里头嘶心裂肺的叫唤,内心一片惶恐。
没过一会儿,见生也吓得背上寒津津的:“少爷,你说他这法子能行吗?别到时候什么也没问出来,把人给折腾死了。”
苏凤锦凝着船只走道外开着的窗,窗外烟雨洒在江面上,江面有行般在游走,波澜一圈圈的荡开,热闹得很。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静了下来,战青城推开里仓的门,苏凤锦一进仓便闻着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儿,抬眼望去,只见那二人手脚鲜血淋淋,这二人见了苏凤锦,只剩下了一口气:“我们招了,什么都招了,族长饶命,饶命啊。”
苏凤锦忍着那股子血腥味儿:“谁让你们将东西放在顾府船上的?”
那二人争着抢着答道:“是,是怀安王,是怀安王吩咐的,那荷包是怀安王妃打这位爷身上解下来的。”
“一派胡言!怀安王哪里弄得到这样的武器!”
二人面面相觑,慌道:“这,这武器咱们就不知道了,各位只是受了王爷的命令抬过来,族长饶命啊,族长……”
苏凤锦拂了拂手:“送去官府吧。”
见生气得咬牙切齿,将人打那架子上拖了下来,一路拖着便出了船仓。
战青城站在苏凤锦身后,将人揽进怀里:“此事只消去兵部查一查即可,这些武器上全部烙有兵部的烙印,倒也好查。”
苏凤锦出了船仓,整个人无精打彩的,远远的便瞧见岸上等着的魏兰馨,她离战青城远了些:“这事儿不必劳烦你了,我自己去查一查就是了。”
战青城有些无奈,计划看来要提前了。
魏兰馨见了战青城,立马迎了上来:“青城哥哥,母亲过来了,差我来接你回去呢。”
战青城一时没注意便被魏兰馨凑了上来挽了手,魏兰馨笑面如花:“是了,是青城哥哥的娘亲过来了,过几日便是战老将军的忌日了,虽说如今战府多有不便,只是这祭拜一事却也是不能落下的。”
战青城拂开魏兰馨的手,望向苏凤锦:“告辞。”
苏凤锦叹了叹气:“以到了战老将军的忌日了吗?这时辰过得当真是快,到时候还劳战二爷替我多上一柱香,聊表敬意。”
战青城同魏兰馨一道上了马车,见生抱着剑,瞧着苏凤锦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咬牙切齿:“少爷!你能不能出息点儿!”
苏凤锦也匆匆登上了车舆。
见生忙跟了上去:“少爷,咱们这是打哪里去。”
苏凤锦一拂衣袍,霸气凌人:“找怀安王算帐!”
见生一听这是要去闹事儿,当即亲自驾了马车出发了!
苏凤锦其实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找怀安王算帐,虽说顾秦淮是站在她这一边,可是顾府里头还有一位顾大公子,内定的怀安王继承人在,便是顾秦淮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个什么样的风浪来,苏凤锦此番原是去寻那位大公子的。
不想那位大公子同他弟弟顾秦淮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了,苏凤锦坐在客厅里默默抹了一把汗,这位未来的怀安王可真真是任性。
顾秦淮在大厅里头陪着她,低声道:“你如今还是自个儿当心些的好,我爹这儿,有那么一个后娘在,刑部将那后娘的弟弟给判了个死刑,如今她是想尽了法子救人,眼看着明天儿就问斩了,你如今凑上来,可不就是让她欺负么?要我说,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苏凤锦捏着茶盏的手僵了僵,忽的又将茶盏搁在案几上,她方啊,不敢喝了。
怀安王妃尖酸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恨不能将苏凤锦扔进那醋坛子里淹死:“怎么?还怕怀安王府给你这个顾家族长下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