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冲过去直接灌了一壶酒,随即坐在宋仁义跟前,一言不发的开始一杯接一杯的灌。
宋仁义挑了挑眉:“七殿下娶了本状元的未婚妻,怎么如今却还愁眉苦脸。”
顾烨锰的顿了顿,又灌了几杯,宋仁义见他不说,也不着急,如今长夜漫漫,他总有说的时候。
耐何酒劲到位了,就开始寻美人了,他拉着个美人离了这雅间,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宋仁义瞧着那滂沱的大雨,笑着摇头:“众人皆醉,唯我独醒,无趣,无趣啊。”
他怀里的美人替他续了一本,娇笑道:“怕是状元爷喝多了,也开始说胡话了呢。”
宋仁义将这美人按下,让她枕着他的腿睡,宋仁义斜倚着栏杆,望着苍茫的长安城,静待黎明的到来。
次日大清早,忆秋匆匆忙忙跑了来,结果刚推开门,便闻着一屋子的麝香味儿,忆秋不禁狐疑的朝那床上扫了两眼,却见顾烨搂着两个美人,他的身上满是唇印与指甲挠出来的印子,那被子半虚半实的搭着,床单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她眸色微暗了暗,拉开门去了阳台,见宋仁义躺在软塌上,一只手还在轻抚美人的腰,不禁怒上心来。
这一群群都是些什么人!
“爷!昨儿夜里二皇子妃生了,是个男孩儿。今上一高兴,免了今日的早朝,外头的旗帜都换成了大红色。”
宋仁义抹了一把雨露打湿的脸,低头扫了眼美人,扯了塌子将美人轻轻盖得严实了些,低声道:”倒是一桩好事,你回头送些礼过去。”
忆秋点了点头:“已经送过去了。
她又犹豫道:“这七殿下是怎么回事?”
宋仁义揉了揉眉心,他喝的不多,只是浅酌装装风情罢了,没曾想昨天夜里被顾烨灌了好几杯,这会儿闹头疼了:“不知道,昨儿一来就闷头喝酒,喝得半醉不醉的就变成那样了,你去收拾收拾,顺便将床换了。”
忆秋哼哼道:“你这床多少美人都睡过了,还在意那些?”
宋仁义一本正经:“这是男人领地的尊严。”
“……”忆秋才不信那些什么见鬼的尊严,她转身便吩咐人拎了两大桶刚从井里提出来正寒渗渗的水来,一转身便泼到了床上的三个人身上。
顾烨微微睁眼,怀里的两个美人吓着了,扯了被子挤作一团。
忆秋扔了桶,拍了拍手:“又不是第一次,你们两怕什么?穿了衣服,走。”
那两个美人带着满身斑驳的痕迹哆嗦着换了衣匆匆退下了,顾烨躺在床上,百口莫辩,他记忆有些混乱,头疼得厉害,嗓子与低哑着:“你怎么在这?”
“给你递个好消息,你二哥昨儿夜里终于有后了,顺便提醒一下七殿下,您睡在我家状元爷的床上夜选两位美人也就罢了,出去的时候可要记得结帐,一会儿我还得给状元爷换张床,所以这友情价,还是免了吧。”忆秋冷冰冰的凝着他,顾烨竟有些心虚,好似被他正牌的妻子撞见一般,无端生出几分惶恐与不安来。
“你怎么这表情?你二哥有后了,难道你不应该高兴?”
顾烨想起昨天夜里那篮子里那个巴掌大的死婴,心里头堵得厉害:“嗯。”
“啧,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儿可没有七殿下的衣服,若七殿下不嫌弃,就穿我家状元爷的衣服回去吧。”苏凤锦指了指那件红色边缘凤尾巴花绣样的衣袍,顾烨黑了一张脸。
只是有衣服穿也比穿脏衣服好些,七皇子只得被迫将那身衣服换上了,刚下楼,便迎来了众人怪异的目光。
最近战青城与叶渊清的事儿刚登上了谣言榜榜首,如今一转眼功夫便换成了状元爷与七殿下。
顾烨无心想那些,他只觉十分疲惫,好在宋仁义差了一辆车舆去送顾烨回府,那八卦的蝴蝶效应还不至于比战青城与叶渊肃静激烈。
只是这传言就跟纸里头的火似的,要戳破,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烨疲惫的回了七皇子府,去了那碧波阁,碧波阁里叶知秋正坐在二楼饮茶,清晨的晨光落在她那形如枯槁的面容上,楚楚可怜。
叶知秋见他来了,搁了茶盏:“早晨听洒扫的下人说二皇子妃生了个男孩儿。”
顾烨一拳砸在那木桌上,胡子拉茬,脖子上还印着清晰的唇印,他是回了长安城以来,头一次邋遢狼狈成了这副模样:“那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