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孩子?你有没有孩子都不打紧,我战青城这一生杀戮无数,有则幸甚,若是无子,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若是执意要一个,咱们倒也可以多努力努力。”
战青城自个侧头想了想,孩子般喃喃自语。
苏凤锦的心里头微微发疼,一时竟不知要同他再说什么,只叹了叹气:“不是那些,是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当初今上将我赐婚入战府,那时候我便在想,这个人定然很恨我,所以后来才会那般待我,再后来你待我好了,我也从未放在心上,并非是我太过胆小懦弱,我原就是不喜欢你的,如何,又有什么干系。”
战青城咬牙切齿:“你就是胆小懦弱!当初我在刑台上,你可记得,你要同我死在一处,如今却又要说这些混帐话?苏凤锦,我的耐心有限,这件事情再胡闹也有个度!”
“你放我一下来!”苏凤锦打战青城里跳下,推开他。
“你走吧,不要来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苏凤锦转身回屋。
战青城拽着她的手臂,杀气腾腾:“幸福?苏凤锦,前一刻你还同我在床上滚,如今你却要同我分道?呵,便是你不在乎,小白脸就不在乎?他当真就会喜欢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呵,我倒是忘记了,你第一次都是我的,想来这小白脸是不行吧,他既无法满足你,你却还心心念念,想来也就只有那双眼睛了,苏凤锦,你欠他的,我同你一起还!不就是一双眼睛吗?我给他就是!”
言罢战青城伸了手便要去戳瞎自个的眼,苏凤锦死死的捂着他的眼睛,泪流满面:“你不要做傻事!”
“那你跟我回去。至于他的眼睛,我自会去遍寻大夫替他医治。”战青城握着苏凤锦的手腕,她捂着他眼睛的手冰冷,浸出一层薄薄的汗,正颤颤发抖。
战青城原也不是傻子,他同苏凤锦经历了那样多,又如何不明白她是为什么,只是心里到底藏了个疑惑,想来将来事过境迁时,苏凤锦想说的时候也没定然会说的,来日方长,他并不着急。
“我说了这以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不喜欢你,你粗俗,野蛮,不讲道理!我喜欢阿诚,阿诚穿青衣的时候那儒雅的样子,而不是你这般蛮横又霸道。”
战青城到底是个八尺男儿,在战场征战多年,如今在长安城里头不过呆了三年,那暴脾气因着苏凤锦也去了不少,可如今他恨不能将这赵府的人杀个干净!
他知道,只要他一退步,他同苏凤锦的未来 就会变得极其渺茫,苏凤锦的性子柔中带刚,虽然那点刚有时候不够看,却也足以在必要的时候给战青城致命的一击了。
“苏凤锦,你若不跟我走,我便杀了他!”战青城凝着大厅里头的赵阮诚,赵阮诚浑身是血的站着,他的背脊笔直,面容因着那眼睛上覆上的一层白纱显得有些朦胧,他只静静的站着,身染鲜血目不能视,便足以让苏凤锦觉得亏欠了。
苏凤锦退了两步,挡在赵阮诚跟前,低声道:“既是要杀,那便连着我一道杀了吧,我陪他一道死就是。”
战青城气血散攻心,双目赤戏:“好!好!苏凤锦,既是你要的,我就给你!只是,若日后你要死了,就死远点,别在我灰面前晃悠!我战青城若是再与你有任何瓜葛,我战青城就是条狗!”
他转身拂袖而去,临去时还踹飞了两个人,一拳打坏了一扇门,最后将赵府里头围上去的那些家丁打了个半残不残的,这才离开了赵府。
苏凤锦凝着他消失在灯火阑珊里头的背影,面目苍白,她紧咬着唇,只觉嘴里一嘴的锈味儿。
赵阮诚摸索着往前走了两步:“凤锦,凤锦你可还在?”
苏凤锦忙转身握着赵阮诚带血的手:“在,在的,赵管家,你快去请张大人过来看看,张大人医术了得,想来……”
赵阮诚轻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凤锦,我与宫中的赵御医相熟,他又是我赵府的旁支亲戚,就让他过来一趟即可,张大人那般神医,想来也是难请得动的。”
苏凤锦扶着赵阮诚:“我先送你回房去,先止血。”、
赵舍犹豫着跟了上去:“大人,那……那入府行刺的战青城……”
苏凤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战青城当真因为这件事情入了狱,那么因着战青城而受过罪的那些朝中大臣想来……
“阿诚,此事原也是因我而起,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