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女人,半个男人也见不着。”
忆秋搁了饭食,将战青城稍稍扶起来了些,战青城接了苏凤锦的碗:“只是伤着下半身,手不打紧。”
忆秋憋着一脸的笑:“那您还是好生将养着吧,这可是事关子嗣的大事,可别落下了病根才好。”
战青城脸色一青:“你听谁说的这混帐话。”
忆秋将吃食搁在小矮几上,将矮几搁在战青城的身旁,笑得眉不见眼:“可不就是你自个说的么,得了,我先出去忙活去,你们有事唤一声。”
苏凤锦坐在床边,瞧着战青城拿筷子手抖的架势,有些不放心:“还是我喂吧,我这手虽说也是伤着的,可也不至于抖成你这样。”
战青城瞪了她一眼:“坐好!吃你自个的。”
苏凤锦只得端着碗吃她的饭,偶尔瞧一眼战青城那哆嗦的手,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大好的念头:“你说你手若是将来也一直这般抖下去,那你……你将来自己解决的时候,会不会也抖啊?”
战青城手里的勺子险些掉下去,他抬头,目光炽热的瞧着苏凤锦,挑了挑眉:“怎么?你想试一试?”
苏凤锦摆了摆摊手,小脸涨得通红:“不不不不,不是,我是说你日后打仗的时候……”
苏凤锦又发觉她说错了话,战青城能不能上战场,如今已经两说了。
战青城叹了叹气,揉了揉她的发:“你同我原是夫妻,用不着这般小心翼翼,便是将来真手抖了,不是还有你么?”
苏凤锦垂眸,盯着剩下的大半碗饭,喃道:“我若是会武功就好了,那时候就能反手给赵舍一个大反击,这样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就你那小身板儿,爷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你多吃些,吃得重些了,我再教你一些防身之术。”
苏凤锦感受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鄙夷,她捧着碗愤愤的扒了几口饭:“我原也是习过武的。”
“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都不算,这若是搁大草原里头,随便哪个女人都比你劲大。”战青城躺在床上,忆起先前征战沙场的那些日子,一时无限惆怅。
如今才知道,什么叫梦回八角连营哪,而时不我与,往事到底也只能用来缅怀了。
苏凤锦坐在床边晃着腿,哼唧道:“那你快些好起来再教我。”
战青城躺在床上,抵御着晕眩感,依稀里瞧见窗外头的夕阳投进屋子里,朝苏凤锦温声笑道:“院子外头的桃花可开了?”
“没太在意,我现在就去瞧瞧,若是开了,给你折两枝进来。”苏凤锦拂了拂衣袍,也不敢去抱那个小矮几,推了门走了出去,外头的院墙角落里桃花已经结了个小小的花苞,只是却还没有开花,如今这般挂在枝头上,倒也有闹春的意思了。
忆秋帮着了收拾了厨房,朝苏凤锦道:“他身上的都不过是皮外伤,且躺几日上些药也就好了,你这手可万不能再瞎折腾,重活粗活的,交给挽珠与浣纱去做就是了,对了,芳姨与春芽的事儿,我寻着些眉目了,她们如今在宫里头当差,待过几日我同状元爷一道去向今上讨这两个人回状元府,想来应该无甚大碍。”毕竟状元爷也是个不要脸的。
苏凤锦心下欢喜不已:“太好了,可听说她们在宫里过的好不好?我常听着那小话本里头说宫里是个极可怕的去处。”
忆秋将苏凤锦推进了屋子里:“春芽虽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在皇宫那样的地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如今倒变了不少,芳姨么,又上了年纪,为人处事颇为老道圆滑,所以混的倒还不错,如今芳姨常帮衬着春芽,倒也不打紧了。”
苏凤锦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能将她们带出来,那就太好了。”
忆秋端了小矮桌子出门,回头朝苏凤锦笑道:“你可记得给他上药,那药涂你手上也是有好处的,状元府里头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苏凤锦瞧着那搁在床边案几上的大药罐子,眼眶又开始发红:“这样大的一个药罐子,你这伤很重是不是?我当时分明还记得你身上有好几处伤……”
战青城朝苏凤锦笑着摆了摆手:“无妨。”
挽珠打外头进来,身后跟了个大摇大摆的柳客舍,柳客舍身后是捧着一堆补品与伤药的老汉。
人未至,声音便朗朗的传了过来:“哎呦,听说这征战沙场英勇无敌的将军被一个文官打得下不了床,所以特来瞧瞧,哦对了,听闻那文官还是你现任妻子前夫?啧啧,这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