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阮诚听得这消息便从主屋离开了,这会儿见了身上半身伤痕的战青城,笑意一如既往的温和:“战将军夜坊赵府,不知可有要紧事?”
战青城手中的长枪在滴血,身上好几处都扎了短箭,即便他他身受重伤,可是那凌厉而不倒的姿态却列如青松,郎冠独绝,世无其二:“内子在赵府叨扰,战某特来将她带回去。”
他衣着沉黑,将这灯火通明的赵府带去了铺天盖地的杀戮之气,战青城长枪起落之间似在战场上,每一招都极其致命。
赵阮诚轻笑:“阁下怕是寻错了去处,凤锦确是来过赵府,不过,她初初醒过来便吵着要回去,这会儿已经走了。”
战青城提了长枪朝着赵阮诚扫过,赵阮诚是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一旁的护卫忙凑了过来,这大院里头又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打斗,战青城腾腾的杀气在这院子里头冉冉生起,迅速窜开来。
苏凤锦是知道的,因为赵阮诚听得那消息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面对这个人,又想着法子要出去,所以便装睡,这会儿听着外头的声音,苏凤锦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了两步便摔倒在地上,她猛的想起那日那陆雨薇送她防身的小匕首,这匕首不大,却锋利得很,只是也不知这链子是个什么构造,苏凤锦砍了半天也没砍断,最后只得去砍床腿。
屋子里头门窗紧闭着,外头有人影在来来去去,苏凤锦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手上有伤,所以也没什么力道,只能拉距子似的划着这床腿。
就在苏凤锦紧张得浑身冒汗的时候,那外头隐约里传来的杀戮声越来越重。
战青城从赵府的大厅一路打进了主院,那门板被他一脚踹开,那些袖简原是战青城设计的,用于战场征战,如今却成了对付他的武器,好在战青城的身手足够快,如今夜色也是暗沉,如果若不然,战青城也怕是不死半残了。
战青城一脚将里屋的门踹开,苏凤锦蹲在地上划拉着那链子,慌张的回头,却见战青城着了一袭沉黑的衣,身上还扎着好几个袖箭,手中的长枪正在滴血,他迈着沉稳的步子朝苏凤锦走来。
赵阮诚没想到战青城竟如果此强大,他请来的几大高手全部折在了这里,沉声道:“战青城!你以为,你带着她,走得出这个赵府?凤锦,你若是愿意留下来,我便放他离开,你也瞧见了,他身上插了这么多去袖箭,若是我再差人给他几箭,他必死无疑。”
战青城长枪一扫,那链子便连着苏凤锦的脚环处断了,苏凤锦奔到战青城的身前,冷冷的凝着赵阮诚:“好啊,那你便杀了他,大不了他前脚走,我后脚跟上,黄泉路上也是一个伴,将来便是投了胎,我还要同他在一起。”
赵阮诚退了一步,面色青白相交,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面色里混着一抹杀气:“凤锦,你要背叛我?那些誓言是你说的,最后不要我的却也是你,凤锦,你终究是怎样一颗铁石之心,才会这样无视我的真心!你当真以为战青城是要同你山水田园大隐于市不成?他不过是在潜伏,在等一个机会罢了,如若不然,他早隐居去了,如何会在这长安城最大约蛇混杂的西城区呆着?”
苏凤锦的手包得严实,只能稍稍的握着匕首的手柄,她动作不大利索的站在战青城的身前冷笑:“不信他,难道要信你吗?赵大人,你可知我那些年活在流言蜚语里是怎么过来的,你又可知我在战府里是怎么过来的?如今却要来同我说什么山盟海誓吗?我早已经不信什么山盟海誓了,他待我好,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赵阮诚目光温润的朝苏凤锦摆了摆手:“凤锦,过来我这儿。”
苏凤锦寸步不让,战青城大手一挥,将她带到了身后,回头看她,目光里泛着满满当当的缱绻:“怕吗?”
苏观锦摇了摇头:“有你在,什么都不怕的,”
战青城回过头,杀气腾腾的凝着这群人,几百号人,战青城从大厅打到了主屋,这人早已经躺下了一半多,如今剩下的,多是些胆小又无谋的,他们拿着长枪与火把瞧着战青城又不敢下手。
战青城一声沉喝:“来啊!”
那群人吓得又退了几步,赵阮诚面色微沉,总觉得他请回来了一群废物,其实不是他们太废了,而是战青城太强了,即便战青城脱离了狼群,他也依旧是一头战斗力极其强大的狼,而赵阮诚往往忽略了这一点,所以如今才会立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赵舍打外头匆匆冲了进来:“少爷,少爷,那……那丞相与宋状元、顾二公子过来了,御林军将这赵府给围起来了,这可如果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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