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城扫了眼那些吃食,收回视线继续做他的木雕。
苏凤锦凑了过来,坐在他身旁,瞧着那木雕狐疑道:“你这是做什么,瞧着……瞧着跟个灵位似的。”
战青城扫了眼她的手:“时辰不早了,我去生火,一会儿你盯着些那药,记着,要文火慢炖。”
苏凤锦同他一道入了屋,瞧着他利落生火的模样眨了眨眼:“夫君,你当真是十项全能,我原以为你也不过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将军,瞧着阴沉沉的,其实可会耍流氓了。”
那火自战青城的掌控之下一会儿就生了起来,他哭笑不得:“怎么我先前在你眼中,竟不过是个会耍些流氓的纨绔将军么?”
苏凤锦拿着扇子蹲在战青城身旁,笑盈盈道:“可不是吗,那时候你见天的来东屋里头扰我,你怎么会做饭?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
“君子远庖厨,那是因为庖厨乃杀生之地,喻意让君子生善,不妄起杀念,非是男子不可入庖厨之间。我征战沙场数十年,杀人无数,以岂会信奉什么君子远庖厨?”战青城起身拍了拍衣上的灰,重新添了些水进那药罐子里头。
苏凤锦盯着火,坐在小厨房的门槛上,瞧着战青城搬了个梯子出来,以将院中的水井修好了,打了好些水出来,和着那院子侧边的一处小空地上头的泥,那泥和得差不多了他便将泥往那墙上糊,苏凤锦添了些火,扇着扇子瞧着他忙碌。
小黄狗儿追着战青城的脚跑,战青城好几次差点踩着它,干脆就将它扔进了鸡圈里,让它祸害鸡去了。
那墙被战青城这么一忙活便砌高了不少,只是再高也到底盖不住这八角亭,苏凤锦瞧着这精美大气的亭子有些愁,好看是好看,可是,一个平民百姓的家里头若是搁了一株大珊瑚,这怎么瞧着都不对劲不是。
战青城打了几桶水进屋子里头的大锅里,从小灶上移了些火去大灶生火烧水,苏凤锦也好几日不曾沐浴了,浑身都不舒服,瞧见他打水,一面挥着折扇,一面笑:“你身上有伤不方便,一会儿我帮你搓背吧,还能给你再柔一揉於青。”
苏凤锦是真没多想,只是一心顾及着战青城的伤,偏战青城想歪了,凝着苏凤锦的视线火一般发着烫,苏凤锦忙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瞧你身上有伤,不方便。”
战青城咳了两声,添了几把柴:“嗯,为夫伤了右手,着实不方便,就有劳娘子了。”
苏凤锦盯着这冒着热气的药罐子,喃喃道:“它发出声音了,想来水是开了,能喝了吗?”
战青城洗了手,拍了拍苏凤锦身上的灰:“文火煎炖至一小碗药,如今还有大半罐子水,慢慢煎,过一个时辰,想来就差不多了。”
苏凤锦掐指算了算,她起码炖了半个时辰了,还要再炖一个时辰,岂不是一个半时辰,这么说,战青城早晨煎药的时候,莫不是天未亮就起身煎药了,思及此,她又有些自责:“那个,日后还是我早起煎药吧。”
战青城从那杂物房里头取了浴桶出来,搁在里屋,又关了里屋的窗,扯了几面小屏风稍稍挡着,这才来到苏凤锦的身旁,伸了手摸了摸她的发,面色微沉:“再同我客气,当心我揍你。”
苏凤锦扇着火哼哼道:“你还要家暴我不成。”
战青城那拳头都快赶上苏凤锦的脑袋了,对着她连稍大点的力气都不敢使,生怕力气一大就把她给怎么着了,所以某些事情上也是相当隐忍相当节制,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虽食髓知味,却也不曾尽兴,如今也只得巴巴的收了手,没好气道:“长安城里头谁不知将军在府中受夫人家暴,我何曾碰过一你根手指头?若是细说起来,那也是你家暴我。”
苏凤锦扇着火,笑盈盈的指了指那个挖了一大片泥出来的小池子:“那儿真要养鱼啊?可是水一涨上来,那鱼肯定就钻进泥里头去了。”
战青城穿着单薄的衣,坐在小厨房的灶前,侧头凝着苏凤锦的侧脸,离了那战府,有战青城照顾着,近来面色红润了不少,身上也跟着悄悄的拔高起来,想来,他的锦儿若是吃得再好些,还是会再长一长的。
苏凤锦面上不施粉黛却依旧十分白皙,小巧的耳上什么也没有佩戴,一头墨发由一根简单的簪子半挽着,几缕发丝垂下来,添了几分女人独有的柔婉之气,她纤细白皙的颈一路藏进了浅青色的袄子里,袄子的领子上绣了些海棠花,那海棠花衬得苏凤锦面若桃花,又得火光的映影,便越发好看起来,活脱脱一位小家碧玉俏娘子。
战青城一面生着火,一面开始煮饭烧菜,苏凤锦瞧着外头开始暗下来的天直感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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