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作,早一巴掌糊死芳姨了……”
挽珠见苏凤锦睁了眼瞪着她,忙道:“那话可不是我说的,原是芳姨自个儿说的,说了几遍了,我都倒背如流了。”
苏凤锦打了个呵欠:“我为什么要同他演什么伉俪情深。”
先前的种种原都是假的,如今竟连那四个字也要靠演了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这是安总管传的话,这会儿爷已经同肖家少爷过来了,你再不快些醒,只怕爷就要亲自过来了。”挽珠也不知苏凤锦是别扭个什么劲儿,一个劲的说道着战青城。
苏凤锦想起昨天晚上,打了个激灵:“不必了,我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瞧着你这坐着都睡着了,奴婢可吓死了。”挽珠递给苏凤锦一方帕子,苏凤锦净了脸,挽珠又替她上了胭脂。
又挑了件眼下时兴的蝴蝶袖外加碧色袄子,因着那些簪子都被苏凤锦给毁了,挽珠只寻了一根木簪子挽着,余下的一半墨发散在身后,瞧着妙人儿一般,小家碧玉宜其家室!
苏凤锦打里屋出来时那坐在院中闲聊的二人险些闪瞎了眼。
她憔悴的面容上新抹了些脂粉,加之她皮肤本就白皙,如今一抹更是白里透红,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水扑扑的眼茫然的瞧着二人,几缕发丝垂在颈边,一袭烟荷素青的长裙服贴的穿在身上,冷冽的风轻拂,衣衫轻扬乌发微撩,瞧着乖顺又温婉。
苏凤锦平日里虽也穿得素净,却极少会上胭脂,所以瞧着多半是憔悴的,而如今却是灵动的,似上了颜色的荷花图,美而婉约。
肖富贵就好似没瞧过似的,喃喃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大的造化了,真真是好看,难怪姐夫待你这般上心,你过得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战青城起身,取了挽珠手里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温声道:“怎的穿了这样少?”
也只有这样的场合里苏凤锦才不会将手抽出来。
肖富贵确实变了许多,身着战甲,那张病怏子似的小白脸晒得黝黑面极富轮廓,一双桃花眼朝苏凤锦挑了挑,微微一动便是一身铠甲的硝烟味儿:“姐姐,你瞧我如何?可有变化?”
苏凤锦抽回了手,绕着肖富贵转了一圈,曲指敲了敲他的铠甲:“怎的回来了还穿这一身?也不嫌累。”
肖富贵走了两步,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神气得紧:“我昨儿早上才回肖府,父亲便赶紧让我过来递帖子了,姐姐,原先是我不好,你可要离那姓赵的远一些,你是不知道,原先在牢里的时候,原就是那姓战的指使的我,我才说了那些混帐话,当时年少不懂事,还望姐姐莫怪。”
苏凤锦见他这般懂事了,还有些诧异:“你这哪里是变了模样,你这瞧着好似换了个人回来似的。”
肖富贵拍了拍胸膛,铠甲声咯咯作响:“那可不是,我是如假包换的,我还记得有一年姐姐你被狗追呢,你拿了个肉包子去打狗,结果那狗硬是跟了你一路。”
苏凤锦伸手掐着肖富贵的脸,气呼呼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还提它作什么。”
“嘶疼疼疼,姐姐你轻点儿,你是不知道我抗击蛮夷的时候,那一个个的可生得比我高大多了,我可受了好多伤才回来,现如今身上还有旧伤呢。”肖富贵嗷嗷直叫唤,吓得苏凤锦赶忙便松了手。
战青城满眼宠溺的瞧着苏凤锦闹腾,只有这个时候,苏凤锦那重新彻起来的城门才会打开一丝细缝,露出些不一样的表情来。
“伤着哪儿了?”
“没事儿,我如今是大男人了,又不是那些个小白脸儿,疼一疼也不打紧的,先前那一尸两命……原是我糊涂,我已经去祭拜过了,那位老父,我爹也已经接去肖府里头将养着了,姐姐,如今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虽说那些年我也做了不少的荒唐事儿,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你过的好不好。”
战青城忽的将苏凤锦扯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笑盈盈的:“肖副将这是怀疑本将军?”
肖富贵朝战青城行了个军礼:“将军误会。”
苏凤锦暗自掐了掐战青城,岂料战青城的呼吸便直直的喷在了她的颈边,一时扰得她心烦意乱:“松手!”
战青城的唇从她的劲边擦过,怀里香软白嫩的人让战青城爱不释手:“不松。”
肖富贵瞧着这两个人暗地里的互动笑意渐淡:“三日后七殿下回到长安,到时候不知战将军可有打算?”
战青城忽的松了苏凤锦,眸光晦暗不明:“怎么?替七殿下当说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