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锦儿,虽经历过了足够的伤害,可是却到底还是太年轻,不懂得审时度势,更不明白趋炎附势这个道理。
战青城扔了这么一句话便走了发,留了苏凤锦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她才爬到床上,裹在被子里对蜷缩着,双目呆怔的瞧着窗外。
挽珠回来的时候便见苏凤锦这么一个模样,吓得不轻,忙上前去:“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爷来过吗?你们又吵架了不成?”
芳姨搁了碗筷,朝苏凤锦道:“碰见爷这样儿的,你就知足吧,整个长安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着进来当个小妾呢,你这个今上赐婚的怎的还要这般折腾,今日今上只草草的问了你一句,老夫人只道你身子不好呆在东屋不曾出来便绕过去了,你再这般下去,今上赐婚的金刚罩都护不住你。”
春芽端了水进来,搁在木架子上冷笑:“她这样的,若不是爷护着早死八百回了,原是她自己娇情,日后若是有什甚错处的,干咱们什么事。”
苏凤锦垂眸,默不作声的听着,只是这些话到底没有听进去。
夜间入梦的时候,她便瞧见赵阮诚在长风亭后山的梅林里等她,那个时候是第一次约见,他顺手摘了一束梅花戴在她的发间,温声软语儒雅风趣。
赵阮诚离她越来越遥远,最后终于消失在她的梦境里,再也回不去了。
苏凤锦在东屋里呆着,距老夫人的生辰已经过去两天了,那戏台子上婉转的戏曲也终于消停,整个府坻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蝉呜声还是没完没了的叫唤着,兰馨身旁的海棠来请她去西屋,苏凤锦也没有多想,便去了。
结果却被海棠带去了新月阁,新月阁是刘玉香的住处,兰馨与刘玉香以及那三姨奶奶古妙晴在打吊牌,三缺一,所以便将她叫来了。
苏凤锦被刘玉香按着坐了下来,瞧着那些吊牌有些茫然:“我不会玩这些。”
刘玉香那张妩媚的脸上泛起明艳的笑:“那有什么要紧的,大家先打着玩两局,待你顺手了,咱们再来打正经的不就行了。”
兰馨见苏凤锦犹豫,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原是前些日子那镜湖的亭子里生了些误会,姐姐不要介意才好。”
苏凤锦摇了摇头:“无妨。”
刘玉香眯了眯眸子,洗着吊牌,笑盈盈的:“咱们当真是合缘呢,没曾想前儿个你也送百福图给老夫人……”
“唉,妙晴,你摸牌了……”
“姐姐,出牌啊,可别发愣……”
刘玉香与兰馨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苏凤锦与古妙晴并不怎么说话,身后的春芽手痒痒,真想打两把虐死这两得瑟的货。
一连着苏凤锦都垫了底,她盯着那牌,一时不知出什么,身后的春芽也是着急,想着给点暗示吧,苏凤锦这木头偏生打着她自己的,完全没有注意身后弄出了些小动静的春芽。
战青城难得来这新月阁,瞧着闹哄哄的,面上透着笑:“打马吊?”
苏凤锦面色微僵,跟着她们起了身,垂眸默不作声。
战青城越过她。来到兰馨的身旁扫了眼她的牌,笑道:“你这牌倒是不错。”
兰馨伺候着战青城坐下,递上一盏茶笑道:“原是妾身手气好了些,只是可惜妾身不大会,连着输了好几盘呢。”
战青城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一半位置:“这有何难,我教你就是。”
兰馨心欢喜的坐在战青城身旁,娇声软语当真是郎情妾意。
战青城扫了眼木讷的苏凤锦,丢了一张牌出去,漫不经心道:“既是玩,总是要有输有赢,不如……就比真心话如何?若是那人输了,就要被赢的人问。”
“爷,当真什么都可以问??”刘玉香心里在欢呼,整个人跃跃欲试,苏凤锦,眼下摆明了爷是不宠着她了,这就是一个机会!
苏凤锦垂眸,低声道:“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唉唉唉,既是来玩的,可不能扫了兴啊,姐姐,要不然玩几把再走。”
苏凤锦被刘玉香拽着,幽幽扫了眼她的手,刘玉香忙将手收了回去,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苏凤锦的牌技着实不怎么样,第一局就输了,战青城慵懒的靠着椅子,眯着眸子瞧着苏凤锦,忽的问:“你的心里装着谁?”
苏凤锦面色一僵,紧着衣袍,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间道:“没谁。”
“这可是真心话,姐姐,你若是不说真心话,那可不成,怎么着也得说出一个人名儿来,莫不是那位赵侍郎呢?瞧着当真是一表人才的,听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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