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城站在苏凤锦身旁,笑意盈盈,低身凑近她耳旁笑:“玉柳先生可曾听见,有人在夸你呢。”
苏凤锦面色微僵,紧揪着手中的帕子,低声道:“将军说笑了。苏凤锦不过一个弃妇哪里会这样的绣法。”
战青城黑了一张脸:“大喜的日子,不要说扫兴的话。”
苏凤锦低着头,缄默不语。
那另一块屏风很快就被搬了上来,字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屏风一大一小,苏凤锦现在绣的这个要小一些,也精巧一些,玉柳先生所绣倒是大气得很,那末尾处还绣着一串柳叶,柳叶极其细小,细看却又栩栩如生,这便是玉柳先生的本事了。
旁人瞧着只觉十分惊叹,老夫人瞧着欢喜得很:“好好好,当真是好,玉香这孩子,有心了,有心了!织玉,你去将我先前收着的那支碧玉鎏金的挽凤簪取来。”
众人视线落在苏凤锦的身上,开始嘀咕着。
“唉,这就是那个弃妇啊,那小脸儿,跟卿二小姐当真是像,啧,你看她那小身板儿,就跟没吃饱过似的。”
“那衣服当真是寒酸,这都是十几年前的旧款式了吧?我几日前还瞧见我祖母穿过这样的款式的衣呢,你瞧她那簪子,竟是木的……”
“就她这样儿的,还事犯七出被赵大人休了,啧啧,许是骨子里本就浪呢?我听人说,她娘原也是个大家小姐,因着看上了九品芝麻官苏大人,所以一时犯了贱就跟着苏大人私奔了,啧,这般的女人,想来生的孩子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凤锦咬着唇,紧握着拳头,一声不吭,沉默得似木头一般。
战青城拍了拍她的手,凌厉的目光朝身后一扫,那些个人忽的闭了嘴。
织玉取了簪子来,老夫人亲自为刘玉香戴上,欢喜得很。
战青城朝老夫人笑道:“母亲,凤锦不舒服,儿子先送她回去歇息了。”
老夫人只当不曾听见,与刘玉香以及兰馨聊着那戏台子上的戏词,苏凤锦跟着战青城一前一后的出了宴厅,一出宴厅那炽热的感觉便扑了过来。
战青城拉着她挑了一条小路走,走到一处假山后头,忽的将她拉进了假山里头的一个小石洞里,将人紧紧的抱着,低沉的嗓音飘在苏凤锦的耳旁:“他们瞎了眼,我可没瞎。你自放心,我会替你一个一个收拾他们。”
苏凤锦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只听得里面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脸,世界忽的变得格外的安静,她竟有了半分沉沦。
战青城轻笑:“今日倒是乖得很。”
苏凤锦猛的推开他,垂眸低声道:“若将军没有旁的吩咐,我就告辞了。”
“嗯,你且先回去,前院事情多得很,方才我见忆秋已经去东屋了,有她在,你也能同她多说些话。”战青城理了理苏凤锦的衣袍,眸底透着几分宠溺。
假山外头有丫鬟路过,那几个丫鬟也是个嘴碎的:“唉,你们瞧见了吗?丞相府的卿二小姐来了呢,瞧着仙女儿一般,当真是好看,送的还是那无价宝夜明珠呢,可把老夫人稀罕得呀。”
“还别说,这赵榜眼带着的夫人也是一绝,可比那前任好看多了。”
“东屋的当真是晦气,你瞧,那赵大人休了东屋那个之后,不就立马官升数级吗?”
“就是就是,要是爷休了东屋的,不知能升到哪儿去呢?”
一群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嘀咕着,战青城就着外头隐隐约约的阳光,只见苏凤锦的面色忽的就苍白了下去,一双眸子越发的空洞木讷。他忽的捧着苏凤锦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从额头一路往下。
苏凤锦伸了手捂着他的嘴,怒极:“你做什么!”
“怎么?一听旁人提起姓赵的你就要同我装纯情了不成?不管你心里有谁,你到底还是要同我睡。”战青城拉开苏凤锦的手,眼底透着讳莫如深的笑意。
苏凤锦伸手推他,却被战青城扣得死死的,外头隐约传来赵阮诚的声音:“夫人莫生气,今日原不过是老夫人的生辰,连皇上身边的总管都来了一趟,怎的为夫身为侍郎也是要来走一趟的,我若待她当真有旁的心思,怎会将你也一并带来……”
战青城眸底闪过一丝恶趣味,他坐在假山里的石头上,将苏凤锦抱在怀里,一只手宽袖子里头探了进去,唇将她的堵得严严实实,苏凤锦不敢说话,只能挣扎着,唇齿之间的碰撞染上了鲜血的味道,战青城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沉重。
外头的声音近了,停在了假山旁,赵阮诚摘了一朵花,顺手戴在了傅小姐的发上,眸底一片温润:“此花竟衬得夫人越发好看了,细细观摩,夫人之美色竟将花的美都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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