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城对那句岳父不置可否,躺在苏凤锦的温香软床上不想起。
苏凤锦赶不走他,干脆也就将他无视了个彻底,战青城那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走哪儿那视线便转移到哪来,瞧得苏凤锦心里越发的烦燥。
眼瞅着夕阳夕下了,战青城夺了她手中的绣线,一把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夜里就不要绣了,当心绣坏眼睛。”
“将军该回去了。”苏凤锦将衣服又扯了过来。
战青城无奈的瞧着她:“我说过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与我一同去瞧瞧。”
苏凤锦摇了摇头,态度淡漠:“不去。”
“当真不去?”战青城卷着那滚出去的线团子,大手大脚的,瞧着有点笨拙。
原是拿刀弄剑的,哪里会得这些细小的针线之物。
苏凤锦头也没抬:“不去。”
战青城慢条斯理的卷完了线团子,忽的将苏凤锦抱了起来:“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苏凤锦吓了一跳,两只手掐上了战青城的脸:“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听不懂话是不是!”
战青城被她掐得狠了,只得将她放了下来,那张脸上顿时呈现出了两个红红的印子,苏凤锦转身便跑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将门窗一并上了锁,战青城站在屋外有些烦炽。
苏凤锦当真这般厌他吗?思及此,战青城一张脸越发的阴沉,拂袖出了将军府便直奔红袖坊而去,难得忆秋也在红袖坊里头,听着忆秋那一本正经要帐的架势,倒真是人小鬼大。
“这个月的入帐可不止这些,你给我的分红就这么点儿?咱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老妈妈你是懂的,我这儿还好说话,可若是我家状元爷来同你说话,怕是没那么好商量了。”
那老妈妈低着头,凑近忆秋的耳旁低声道:“这不是将军来过好几次吗,将军说了,那些花销都记状元爷帐上,我这红袖坊里四十年酿的秋霜酒都被状元爷给拿光了,这分红实在拿不出多了的。忆秋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去查一查帐…。”
忆秋顿时变了一张脸,往日的活泼明艳一瞬间就跟见了鬼似的消失了:“开什么玩笑!状元爷与将军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将军欠你们的债你们自己去讨去,干我们状元府什么事儿,难不成他将来生的孩子还要喊状元爷一声干爹不成!”
这老妈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抬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战青城,下意识哆嗦了一把:“将……将军,这这这这实在在是……”
“宋仁义在哪?”战青城阴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瞧着老妈妈,将人家吓得不轻。
忆秋数了数银票,这才道:“爷今日不在红袖坊,你若是要找喝酒的,就去后院寻探花郎去,他那酒量可好着呢,唉,你自己逛花楼的钱自己出,别指望状元爷帮你……”
战青城抬步去了后院,红袖坊的后院有三分之二是开放的,这三分之二占地面积在这长安城里虽不算大,可是也不小了,一路走过去那些个美人朝着战青城便扑过来,战青城一记冷眼便将人尽数吓退了。
李均之家有个凶悍的夫人,所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玩儿,而是呆在屋子里,同美人把酒言欢如此这般,见战青城来了,便收了那只咸猪手,诧异道:“将军何故来此?状元爷今儿可忙得很,大清早的从美人窝里爬起来就不知去向了。”
战青城拂衣在李均之跟前坐下,把玩着手中的烟青色的香囊,眯着眸子幽幽道:“李大人当真是清闲。”
“自然不比战将这府中三妻四妾来得痛快。”李均之是个典型的笑面虎,平日里又是个惧内的,所以性子倒是极好发,不比宋仁义那只老狐狸,不过这胆子却也着实大了些。
战青城眸色幽冷的瞧着他,这李均之却中一脸的嘲笑:“将军,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莫不是 刚从哪个姑娘那儿过来?啧啧,这伤处瞧着当真是……孟浪。”
战青城打了个响指,李均之还不知道是作什么,楼着美人笑盈盈的:“要我说,这妻自当是娶回家中好生相待,不相干的女人,才是用来玩,将军别一个劲的喝闷酒啊,素素,去,给将军满上。”
战青城扫了眼那唤作素素的女人,生得很是妖艳,大夏天的衣着露得伤风败俗就不说了,那身材却是极好,不过,这般身材的瞧多了,也显得无趣得紧。
这女人不敢近前,只得隔着半个桌子替战青城斟酒,战青城瞧着那杯酒眯着眸子淡道:“你哪日想明白了,就替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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