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里面清一色男人,他们目光里带着各种有色信息看向秦玉琨几个人,但显然都不是冲着秦大美女,而是他们身上醉死的于戈。毫无疑问,如果把于戈单独放在沙发上,估计明天早上他就被拆吃入腹渣都不剩了。秦玉琨再次感激地看向酒保,酒保目光一直停留在于戈身上,温柔深沉还透露着浓浓的担心。秦玉琨心想,于戈这造孽的又招惹了不该招的人。
她看着这样的于戈,突然心里生出了一点同病相怜的意味。无论平时再高傲的人,遇见爱情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卑微进土里,然而被爱的那个丝毫都感受不到。秦玉琨摇摇头,将自己的伤心收起来。跟秦玉茗费尽力气地把于戈弄上车,她决定把于戈带回自己家。他这样子,估计不是吐死就是醉死了,一个人实在没法放心,好在秦玉茗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秦玉茗的表现深得秦玉琨的心,一个听话的弟弟实在比一个只会冷嘲热讽的丈夫强得多。
此时的祁昊白正黑着脸陪季西喝酒,季西这家伙自从出来嘴里的话就没停过。祁昊白已经烦躁得想揍人了,但看季西那可怜的样子还是没忍心下手。
季西喝了一大杯啤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说,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我这样的,”他用手指着自己:“我这样的人,能不结婚吗?”
祁昊白翻了个白眼,烦躁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季西趴在桌子上,继续嘟囔:“我说了,我结婚之后一切照旧……他,他还想怎么样?”
祁昊白:“你条件没开够,自己的人都制服不了,废物!”
季西立刻炸毛了,指着祁昊白的鼻子:“你说的倒轻巧,我不是舍不得吗?”祁昊白把他的手“啪”的拍向一边,季西猛地倒在沙发上:“他,他又不是…又不是女人,名分对他有什么用?”
祁昊白哼一声,不管男人女人名分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好东西。
“我说过,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他,要我的心我都给他!”他醉醺醺地胡乱挥着手,不甘心地叫嚷。
祁昊白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愣住了。一个月前,他对秦玉琨说过只给她名分,其他的什么都不给的话,而季西的爱人跟她正好相反。他还记得自己说完,秦玉琨的反应,像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这样对她。如果不是自己威胁她,或许秦玉琨会像季西的爱人一样,就这样离开他。
那么他们到底希望得到什么?
这两种选择,如果给秦玉琨选她会怎么选呢?名分?还是情分?
祁昊白陷入沉思,他此刻有些想知道秦玉琨在想什么,她不是爱他吗?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连解释的话都没有。
季西趴在桌子上,还在呢喃着:“于戈于戈……别走好不好?除了婚姻我什么都给你?”
祁昊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季西突然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执着:“我要去找他,不论他在哪儿,都不能离开我!”
说完一阵风一样冲出包厢,祁昊白头疼地拿起自己的钱包,掏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捡起衣服冲了出去。放这醉醺醺的二愣子跑了,非得出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