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墨香的报纸,打开了看了看。他发现那折成长方形的报纸打开来是有好几张纸组成的,每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地印着许多文字。那些小字上面往往有一个大字标题,让人对内容一目了然。
老板是识字的,他戴上了从兴国伯店里买的老花镜,狐疑地看着报纸的第一页。他一边看一边读,把第一页上面第一篇文章的标题念了出来:“《朝议平息,朝堂上再无人攻击兴国伯》。”
听到老板的话,茶楼里闲着无事喝茶的茶客们打了个激灵,一个个来了精神。这“报纸”是什么东西,还有朝堂上的消息?莫非和那些官爷看的邸报一样,是从京城抄来的奏章?
“再无人攻击兴国伯”?此前有人斗胆攻击兴国伯?
这些茶客识字的不多,却忍不住心痒,想知道报纸上写了什么。一个穿着圆领的汉子走到茶楼老板面前,从老板手上抢过那报纸,看了看,却不认识几个字。他朝茶楼老板喊道:“老板,兴国伯的新玩意好新鲜,上面写着什么,你倒是给我们念念?”
其他的茶客纷纷起哄,大声说道:“老板,给念念,念得好我们给你打赏!”
“老板给念念!”
那茶楼老板透过老花眼镜,看了看起哄的茶客们,点了点头。他清了清嗓子,念道:“《天津日报...”
那些茶客们却听不清老板的话,又大声说道:“老板,到戏台上去念。你站在柜台里念我们听不清。”
“对,上戏台念。”
老板只有抖擞精神,站上了戏台,大声念道:“朝议平息,朝堂上再无人攻击兴国伯。经过朝廷的明查暗访,前些时日在京城传播得沸沸扬扬的兴国伯要造反的消息,被证明是东奴细作散布的谣言...”
茶楼里的茶客们哪里听过这么劲爆的消息?一个个竖着耳朵听茶楼老板的念颂。直到把那一千字的头条新闻全部听完,茶客们才一片叫好声。
“原来朝堂上还有这么一出,这个消息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原来东奴细作筹划了这么一出,想绊倒兴国伯?”
“老板念得好!这报纸上的文章全用大白话,念出来我听得懂,邸报上抄录的那些奏章念出来我也听不懂!”
“老板念得好!再念念后面的?”
那老板清了清嗓子,又念起了后面的内容:“《平贼总兵左良玉入山搜寻闯贼,擒斩首级二十七级》,八月十七日,左良玉率麾下两万官军入太行山搜索闯贼残党,在雪平岭和贼众激战。官军一千人在狭窄山路上不得施展...”
那老板念完一篇河南的新闻,又惹得听热闹的茶客们一片叫好。那老板干脆一篇篇念下去,把整份报纸上的新闻全部读了出来。
“八月二十八,原首辅薛国观奉旨就缢,吊死于京城宅邸...”
“八月,扬州大旱,米每石三两银子...”
“八月十九日,周延儒自宜兴来,入阁为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