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连听了,那叫一个激动,连忙说:这一百块钱虽然不多,可是聚沙成海,一年下来,也有千把块啊。
“千把块?哼哼,也就是你珠连一上午的收入而已。”司徒艺琳转头,望向了刚才那一群起哄的看客,说道:对了……还有你们,你们每个月二十斤鸡蛋的钱,也不用出了,我们天通海,也不会再负责你们的安全。
“天通侍,谢谢啊,我早就不想交这一笔钱了。”
“啧啧,还是天通侍知书达理,和天通海那些没读过书的草包,就是不一样。”
“好,好,一年少支出一千块,比什么都强,再说了,现在有公安局,有警察,我们不用给他钱,他们也能够保护我们的安全,他们……比你天通海强。”
“天通侍,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做做生意的,说话难听,你别介意,咱们做点生意,也不容易,也不能把钱……养闲人啊。”
我去,这话也太难听了。
我想去把司徒艺琳拉走,别让司徒艺琳被这些家伙,挑拨了心情。
你说打他们吧?也没道理,人家手无还手之力,司徒艺琳身怀绝学,总不能恃强凌弱。
你说骂他们把?也不行,司徒艺琳是日碦则天通海的天通侍,能像一般人,在街上撒泼打滚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无视这群人。
司徒艺琳甩开了我的手,她对这群人围观的看客说道:那好,现在我话放在这里了,你们去转告你们的亲人和朋友,就说……天通海,十天之内,解散!我和我的兄弟们,各奔前程,以后……你们遇到了什么不平的事情,也不用带着哈达来天通海找我们了……天通海的侍卫队……从此,不复存在!
我没想到,司徒艺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直接解散保护了日碦则数百年的天通海庄园吗?
司徒艺琳说完了,转身就走:你们把你们的钱,都留着吧,我天通海,不需要了。
说完,她出了人群。
“天通侍……。”旺辛格尔喊了司徒艺琳一句。
司徒艺琳没理。
旺辛格尔冲珠连怒吼:珠连,如果天通海真的解散了,我就不是天通海的人了,到时候,我砸了你的店!
……
司徒艺琳离开了那条街道,我在她旁边跟着走。
我们两人沿途没有说话,一直到上了破吉普车后,司徒艺琳才说话,她说:你可能觉得我很冲动吧?
“有点。”我点点头。
司徒艺琳叹了口气,说: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我阿爸训练成天通侍,从四五岁开始,我就开始训练刀法,射术,十二岁有所小成,我训练的每一天,都想着如何把天通海庄园的实力壮大。
她摇了摇头:刚才那一幕你也看见了,现在天通海在日碦则,接受到的几乎都是骂名,我保证,我们天通海庄园的态度,一直都很诚恳,诚恳的对待老百姓,可惜……这个世界,不是你诚恳,别人就会认同。
“既然天通海的名声已经烂到了这个份上,索性,解散好了,对我,对我的兄弟,对天通海,对日碦则的藏民,都是一件好事。”司徒艺琳说完,蜷缩在副驾驶位置上: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把车开回家了,喊我一声。
“可以。”我轰着了油门。
在回天通海的路上,其实我发现司徒艺琳并没有睡,她偶尔,肩膀还在颤动。
我想,她是哭了,她这么坚强的女人,选择假睡的方式,用哭泣释放压抑很久的情感。
车子一个小时后,回了天通海。
我喊了司徒艺琳一句。
司徒艺琳起身开车门,她对我说:李兄弟,你知道我刚才的心情吗?
“很悲伤吗?”
“刚开始有些悲伤,但是……后来我又有点开心,解脱了,天通侍这个名号,挂在我的身上,有时候,成为了一种累赘。”
我对司徒艺琳笑笑,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阿爸说解散天通海庄园的事情?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司徒艺琳咬紧了嘴唇。
我们俩并肩,进入了天通海庄园,同时很有默契的去了嘎达子时的卧室。
他的卧室门口,站着一票,是天通海十二金刚其中的九大金刚。
司徒艺琳问:嘎达子时和莫桑蓝都在里面吗?
“在呢!我们全程守护,绝对没问题的。”九大金刚中的穆勒跟我们说道:看了一晚上了,谁来,我就砍死谁!
司徒艺琳点头,表示一定要熬过今天晚上,千万不要让铃铛妹子“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今天晚上都要死”的预言实现。
但我却发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我耸动着鼻翼,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