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对你们有防备,我对你们的态度也不好,现在我才知道,你们是柯医生的朋友,我们偏远藏民,感谢你们,更感谢柯医生。
我问嘎达子时:你们认识小柯吗?
“柯医生的事迹,整个藏族的人都知道,我嘎达子时不相信佛祖菩萨,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菩萨的话,我想,她就是柯医生。”嘎达子时对我如此说道。
司徒艺琳也说:前几年,柯医生死讯传出来的时候,很多的偏远的藏民朋友,骑着牛车,马车,去了扎什伦布寺,为柯医生祈祷,献上了纯洁的哈达,甚至听说阿里那边,有些被柯医生治好的病人,是朝拜着来扎什伦布寺的。
她一挥手,对我说:李兄弟,我的兄弟们,有话要说。
“什么话?”我问司徒艺琳。
嘎达子时站了出来,对我说:我希望为和柯医生一起造福偏远藏民的三爷,做一次献礼,这下山的路,我们兄弟们,轮番背着他下去。
我笑笑,背对着嘎达子时。
嘎达子时和其余三个兄弟一起,两人扛手,两人扛脚,高高的将晕过去的龙三举起,一步一步的走下山……这是藏族兄弟对龙三最崇高的致敬。
现在所有的天通海兄弟,包括司徒艺琳,再跟我们谈及龙三的时候,都会尊称他为“三爷”
这声“三爷”,是为龙三和小柯曾经的善意而称呼的。
……
下了山,司徒艺琳对我说:李兄弟,今天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难受,现在时间还早,陪我去日碦则的老城里逛逛吧。
我也想和司徒艺琳谈一谈“挖眼、剥脸”的千叶明王的事情,所以答应了司徒艺琳的邀请。
我开着破烂的吉普车,带上了司徒艺琳,前往日碦则的老城区。
路上,我对司徒艺琳说: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这次挖眼、剥脸的凶手,有可能是……千叶明王?
“千叶明王?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宁玛派最有学问,最有慈悲心的高僧,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司徒艺琳连忙摆手。
我摇摇头,跟她讲了无智法王说的两个故事。
也说出了我的推测,千叶明王,可能是为了超脱心境,所以以毒攻毒,用杀孽让自己忘记曾经的罪孽。
司徒艺琳摇摇头,说:其实日碦则那边,也有被挖眼的人,不然我们去问问?
“问问最好了。”我也想多接触一些被挖眼的苦难人,知道越多的信息,越有利于我揪出千叶明王。
毕竟我今天又想清楚了一件事——千叶明王挖眼和剥脸,绝对不会随便找个人就下手的,这些人,一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给特点,我需要去找寻,找寻到了,就相当于找到了千叶明王的命门。
这时候,司徒艺琳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铃铛预言,今天晚上,天通海十二金刚里面,嘎达子时和莫桑蓝,都要死!
司徒艺琳连忙掏出手机,给嘎达子时打了一个电话:喂,嘎达子时,你和莫桑蓝别忘记了铃铛妹妹的预言,今天晚上,让其余的兄弟陪着你。
她等那边答应了之后,挂上了电话。
我们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来到了老城区。
我是第一次见到日碦则的老城区,真是漂亮。
所有的建筑,古香古色,都是一两层的小平房,街道上,刻满了时光的皱纹,站在老城区的任何第一个地方,都能望见巍峨的日碦则博物馆和扎什伦布寺。
我不禁感叹,比经济,可能日碦则连内陆的三线小城市都比不上,但是日碦则拥有着一个很多城市没有的一个特质——沧桑的历史感!
司徒艺琳指着日碦则的一个冲手机话费的小店说:以前日碦则的人都很穷,没有人开得起这么繁华的店子,人心淳朴,可自从经济大潮打过来之后,日碦则变成一个很出名的旅游城市,很多的店子开门开到很晚,越来越多的人有钱了,一些卖银饰品、卖藏药的店,一年能弄到好几十万,但人心,似乎也随着金钱的增多而褪色。
“哪儿也都是这样的,没办法。”我跟着司徒艺琳走着。
在我们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的时候,忽然,一条街道拐角处,一群人闹哄哄的。
其中有好事的人喊了一句:天通海的人打人了,天通海的人打人了!
“天通海的弟兄?”我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摇了摇头,说:不至于吧,我们天通海,向来不会欺负老百姓的。
她小跑到了人群那边,我也跟了上去。
我们俩站在人群的外围,人群中间,一个穿着天通海黑色长袍的男人,心急如焚的对边上的人解释说:我没打人,我真的没打人,我只是找他要钱的。
站在天通海兄弟对面一位店主模样的人,高声的喊道:他讹我的钱……天通海的人,每个月找我们收一百块钱的保护费,我今天不想给了,这钱,我喂狗,也不会给天通海。
天通海兄弟脸憋得通红,说到:珠连,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一百块钱,怎么是保护费呢?这是日碦则几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天通海保护大家的安全,大家每人每月给天通海二十斤鸡蛋,你别忘记了,你珠连的三爷爷,以前去外地做生意,被人砍掉了脑袋,是我们天通海所有兄弟出动,剿灭了那帮山匪,才为你三爷爷报的仇,你爷爷还给我们天通海送过哈达呢。
珠连店主冷笑,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鄙夷的看着天通海的兄弟,冷眼讽刺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就你们天通海事多,翻来覆去的讲这件事,那你是不是要讲到我孙子的孙子那一代去?然后每个月,都从我珠连家弄走一百块钱?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一百块钱,喂狗,狗都还得叫唤两声呢,给你们天通海,你们就知道给我讲这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