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问题。
老母亲又说:对了,你跟张垚的奶奶说--张垚的死,是咎由自取,与任何人无关,请七七婆婆千万不要为张垚报仇。
“这是命,是张垚的命。”老母亲说。
我却对老母亲说:万一真是有人害死张垚的呢?
我想起张垚的话:“我可以死,但是我死了,我得让那些把我推下悬崖的人都死,那些比我恶一万倍的人,必须得死!”
那些人也在某种程度上,害过张垚。
“那也不报仇了,我想通了,人都死了,报仇……有什么用?”老母亲叹了口气:就说到这儿吧,小伙子,你是个好人,千万帮阿姨把那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观里去,行吗?
“行!”我点点头,应承下来了。
我也想不到……想不到张垚的家世竟然是这样的,他等于是小翠的一个外甥啊!
这世界真奇妙,圈子就那么大,撞着撞着,都能撞出缘分来。
我叹了口气,不管是帮小翠,还是帮死去的张垚,还是帮刚才那位可怜兮兮,却心怀宽阔的老母亲,我都得去找到“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的白云庵胡七七的手上。
我心里做了决定后,又继续敲打起地板来了。
我还得找到张垚遗留下来的录像带呢,这玩意儿,似乎牵扯到很多东西,非得找出来不可。
顺着地板,我不停的敲着。
终于,我在一块地板上,听到了砰砰砰的空响。
“有戏!”
我一激灵,掏出了钥匙,不停的刮擦着那张地板砖的边缘。
一直刮了很久,我对着地板砖一撬。
噗!
地板砖开了,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木头盒子。
我打开木头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一盒摄像机的录像带。
我拿出了录像带,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面,然后又翻出了那封信。
信上写了一排字:能看到这封信的人一定是我信得过的铁子,请将这封信,转交给侯小帅。
原来这是写给侯小帅的信啊。
我犹豫着,是不是打开这封信呢?万一这封信里,也藏着什么机密的事情呢?
想了几分钟,最后我还是没有打开这封信,而是抓过了这封信,出了门,去了楼下。
咱做事得讲究嘛。
我到侯小帅的办公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谁?”
“我,李善水。”我对着门里面说。
“进来!”侯小帅让我进门。
我进去后问侯小帅:“候老板,钥匙还你,顺带问一句,武夷山上有个白云庵吗?”
“白云庵?当然有了,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这是白云庵的口号,在武夷山那边可出名了,每年不少的香客去那儿祈福。”侯小帅依然很酷,低着头,画着画,头都不抬。
我把“张垚的信”递了过去:我想,你应该看看这封信,张垚写的,我找出来了,给你。
“什么?”
这回,侯小帅终于不酷了,她抬起头,一把从我手里抢过了信件,目不转睛的看着。
才看了两三眼,她的眼泪已经留下来了,啪嗒啪嗒的滴在了信上。
“我就知道,你不是非要跟我分手,你是有苦衷的……你是有苦衷的。”侯小帅一边看信一边哭。
我是不忍心打扰她,默默的转身要走,刚走没多远,侯小帅突然说道:对了,李哥,你别走,这封信,你也得看。
“我看?我就不看了吧,你们小两口叽叽歪歪的东西,我看了,多肉麻!”我连忙推开信。
侯小帅却说:不,不,李哥,这封信,其实和你有关系的。
“跟我有关系?不会吧?”
我接过了信。
信上的内容是:小帅,我其实和很多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想你也知道,你一直包容着我,爱着我,我也知道。
我和你不停的分手,跟你闹,跟你吵,并不是不爱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牵扯到我的事情里来!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对了,小帅,你见过凌晨三点半的太阳吗?我见过,那是我半夜噩梦醒来,看到的你那张熟睡中的脸……你就是我凌晨三点半的太阳!
尽管我不想让你牵扯到我的事情里面来,但是对不起,我还是让你牵扯进来了,问题就在你身上的鬼图腾!我曾经喝醉了酒,给你纹了那个纹身,这纹身会要你的命!
小帅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送信的人是我的铁子,是值得相信的人,你跟着他……逃,逃到天涯海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