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候闻言若有所思,似乎颇有些意动。
姜武见状大急:“主公,那吕布在城外叫骂,分明就是要引得我等出城与他正面对决,好借机闯城,主公万万不可中计啊、!”
姜武不提还好,一提纪候便气得满脸涨红,那吕布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骂阵之法,半口不提兵法武艺,句句冲着满朝文武的家人招呼,脏得人不堪回想。
尤其是纪候姜叔姬,得到了吕布的重点照顾,后宫美女几乎个个被点了名,让姜叔姬是恨不得活刮了他的皮。
再看底下死谏的姜武,姜叔姬就觉得不是那么顺眼了。
白白领着上将军的职位,号称纪国第一猛士,怎么面对唐军区区一名连名号都未曾听说过的无名之辈,就如此畏敌如虎?敌方可是只有一个人呢,就算蚩尤再世,共工再生又如何?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的道理,莫非姜武不明白?
一念及此,姜叔姬沉声道,“姜淤说得对,我堂堂纪国上将,竟然被一个无名鼠辈吓得挂起免战牌?姜武,寡人命你点起三千将士出城迎战,把那吕布小儿的首级给寡人带回来,记住,一定要由你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姜武还想再辩解几句,姜叔姬却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再也不想多听一个字。
军令如山倒,姜武无奈,只得点齐精兵三千,强将数名,出城列队迎战。
厚重的城门“吱呀呀”打开,早已骂的口干舌燥的吕布眼前一亮。主公教的骂阵之法果然有用,那些自己听都没听过的脏话倾泻而出,这纪国君臣果真忍不了。
见城中一员大将排众而出,吕布虎目一瞪,握紧掌中方天画戟拍马而上,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这敌将果真狂傲,姜武面色一沉,命身后军士一拥而上将吕布团团围住。
姜武自忖以自己的武艺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便叱喝身旁三名副将一起动手上前围攻,准备来个以多胜少。
“来得好!”
吕布一声高喝,手中方天画戟如泰山压顶般劈下,一个照面便将冲在最前方的纪将立斩马下,而后调转马头,迎上已经举枪刺来的姜武。
姜武只觉眼前一阵寒光闪过,颈间一凉,瞬间失去了意识,从马上倒栽了下来。
堂堂的纪国第一猛将,在一个“无名鼠辈”马前竟然走不到一个回合?登时让纪国将士军心大乱,士气低迷。
其余两员纪将目眦尽裂,一面命人抢夺姜武尸首,一面咆哮着举刀冲来要为上将军报仇。
两杆大刀一左一右封住吕布所有退路,眼看是必死之局,吕布嘴角却勾勒出不屑地微笑,一个飞身翻下马背,划戟为刀横扫千军,瞬间便将一员纪将战马绊倒,马上骑士狼狈地滚落在地。
与此同时另一员纪将大刀挥空,正准备收势再来,却见吕布不知何时从马肚之下侧身而出,一个劈刺,几乎将人劈成两半。
滚落在地的纪将恐惧得肝胆俱裂,指着吕布直叫:“你到底是人是鬼?竟有此等武艺?”
一脸恐惧之色,全然提不起勇气再战,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回军阵之中。
吕布也不恋战,精准地落在马鞍之上,赤兔马仰天长嘶,默契地带着主人直直冲向重重包围之中。
吕布左冲右杀,片刻之间便已撕开一条血路,风驰电掣般越过城门。
城门守将大惊失色,大喊:“敌将进城啦!敌将进城啦!”
城内顿时大乱,百姓们四散奔逃,生恐卷入杀红眼的军爷们刀下,留守的纪军倾巢出动,想要将吕布留在纪城城中,却被到处逃难的百姓冲散,侥幸到达吕布眼前的,均撑不过一合之力便身死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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