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远离京城的地方,过富足的生活。
等过几年,林致远对她的新鲜劲没了。
她说不定会回来。
想到林致远,她忍不住身子发冷。
他逼她做他的外室。
他还差点强迫了她。
想起这些,她就怕得要死。
往日的甜蜜也统统成了噩梦。
可白娇凤中了毒,需要他的解药。
她若是不去见他,白娇凤一定会死。
于是她便坐上马车,去了城郊的林宅。
她看到林致远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白色衣袍,垂首看书。
午后的阳光射破窗棂,碎金洒了他满身。
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听到动静,林致远抬头,墨玉般的眸子朝她看过来。
“晓儿。”
他唤她的名字。
他总是这般温柔,不经意间就会让她卸下防线。
白晓儿想到:“他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迷惑我,让我跟他走。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我。但是这种喜欢,和喜欢一只猫,一只狗并无区别。”
他笑了:“那天夜里你哭着说恨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
白晓儿呼吸一窒,小声道:“林致远,我来是有事找你。”
她抬头看着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林致远示意她过来。
她慢吞吞地走到近前,突然身子腾空,就被他抱起。
他将她搂在怀中,抱回厢房,两人一起滚到床上。
她被他禁锢在身下,乌黑的发丝倾泻下来,映着她小小的脸,越发显得她纤柔娇弱。
那天就是在这张床上,她被折腾得昏过去。
白晓儿眸中闪过惊恐,本能地抗拒:“不要,林致远你不能这样对我。”
“晓儿……”他有些不悦。
她带着哭腔道:“你别压着我,我害怕。”
他这才后悔。
看来那天的事给她留下了阴影。
她年纪尚小,又未经人事,他为何不能多点耐心。
林致远松开她,改从背后将她搂住。
“晓儿,我本就没打算将你怎样。你放心,现下我不会碰你。”
白晓儿咬牙沉默,林致远温声道:“这几日你不在,我睡不安稳。你让我抱一会儿,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林致远喜欢搂着白晓儿入睡,以前总是赖在一品豆花不走。
这些日子两人闹僵,最不习惯的反倒是他。
白晓儿僵着身子,任他抱着。
不多时,后面的人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大白天的,林致远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她回头,他眉眼清隽,睡颜安静而美好。
白晓儿眸光从他面上滑过,心里想到:“他生得如此的好看,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呢。
我先前就是被这张脸迷惑,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白晓儿想着,心情沉重。
不到半个时辰,林致远醒了。
他这次没有骗她,醒来就问她找他所为何事。
白晓儿想到他方才的承诺,心中一动,突然问道:“林致远,你方才说我要什么你都答应,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又加了一句:“让我放手除外。
晓儿,你这辈子除了我,不会再有其他可能。难道你还没死心。”
这个人,简直无耻。
白晓儿恨恨看他一眼,说:“你把解药给白娇凤。”
林致远爽快地应下:“我既答应你,便不会食言。明日解药就会送去白家,如此你可放心?”
白晓儿想到今天夜里她要离开,如何能等到明天。
“林致远,我明日要回去一趟,你不如将解药给我。你的人太打眼,被瞧见总是不好。”
“好。”
林致远拍掌,文九进来,将一只木匣恭敬地递到白晓儿手中,显然是早有准备。
“白小姐,这是解药。”
白晓儿捧着木匣,心中不安。
林致远像是一早就知道她要来解药。
自己要逃跑的事他会不会也知晓?
不,不可能,自己做得那么隐秘,汪如笙那边也没有动静。
他是人不是神,他不可能知道的。
尽管她这样安慰自己,她握在袖中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
她走到门口,林致远突然唤她。
白晓儿回头,寒毛根根竖起。
林致远笑看着她:“你的头发散了,我帮你梳。”
白晓儿坐在马车上,伸手摸了摸林致远刚替她梳的发髻。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回家将解药给了佳卉,让她送去给蔡老板。
蔡老板得了银子,应当会将东西送到白娇凤手中。
佳卉回来,告诉白晓儿事情办妥,蔡老板马上会去落叶村。
白晓儿点头,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包袱,严肃地看着她。
“佳卉,你和紫苏今晚不要睡。只要闻到烟味,你们就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到时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