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神咒灵,净口为先,择黄纸焚香拜祭,拿白米散碗,摘鸡冠血点符;安稳身形,固守魂魄,五藏玄明,鬼魅避请,山稷消散;吐秽出气,舌神正论,罗千齿神,气神引精,神思炼液,吾通真思,故为净口净神;此名曰:净口咒。——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宅院中那七盏残蜡孤冷冷的摆在地上,烛火已灭,恐怕再无力回天。
“鬼差许大哥不是告诉我说,蓝心儿不会死嘛?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世宝不敢相信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间接害死了蓝心儿。
齐连山急忙跑到阵法中,用手摸了摸用来占在阵脚的‘假身’,温热!掌心尚有余温,心情激动地叫道:“三生门将我三人的命连在一起,我们现在安然无恙,说明她还有机会被救回来,‘假身’之血未凉,还算有救……”
白世宝听到这里大喜,问道:“太好了,我能帮上什么?”
齐连山瞧了瞧白世宝,冷冷地说道:“越远越好!”
原来鬼魂脚下踩的是阴风,乃为鬼煞之气,同齐连山与廖老太借风遁,招来的阳风相互冲突,阴风诡异无常,阳风遒劲无相,二者汇聚一起,便风云消散,阵法不攻自破。所以布阵前都要焚香烧纸,忌讳鬼魅搅局。
白世宝哪里知道这些,只以为自己无意撞破阵法,惹得这二人怒气难消,便识趣地回到屋中,偷着门缝看他们布阵做法。
“关好门窗不要出来……”齐连山说罢,转头又对廖老太喊道:“事不宜迟,我们重布七星灯阵!”
廖老太惊道:“死老头子,你不要命了?借天命是要折阳寿的,一次不成说明天命已定,若是强来,恐怕天命不从!”
“这两人是我们千辛万苦从苗疆拉回来的,我就不信一个都救不活?”
廖老太知道这死老头子一股犟脾气上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无奈之下,只好跟着齐连山重新布阵,将蜡烛全部重新换置一番。
廖老太迈着小脚,正弯着腰,在架坛前摆放一根根的红蜡烛,眼端端地瞧见蓝心儿的手指微动了一下。廖老太一惊,向齐连山急忙喊道:“死老头子,你快来瞧!”
齐连山走过去一瞧,不由得大喜,心想定是那‘七星阵’起了功效。
蓝心儿平躺在架坛上,面色渐渐恢复红润,微微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皱起眉毛来问道:“白世宝呢……”
这蓝心儿从开始到现在,从来叫过白世宝的名字,如今苏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了白世宝的名字,像是小孩睡醒后急着找母亲一样,醒来不见最亲近的人在身旁,这种感觉可想而知。如此可见白世宝在她心中,已经有了足够的分量。
白世宝在屋中听得清楚,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在这儿……”白世宝应声喊了一句,一瞧蓝心儿没有反应,拍头说道:“真是糟糕,我现在灵魂出窍,她如何看得见我!”转身走到床前,摸了摸自己的肉身,先前那股燥热消散无踪,肉身已经凉了半截。
白世宝大喜,往肉身里一钻,像是打了个寒碜一样坐了起来,握了握拳又伸了伸腿,也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一股精神,感觉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呯!
白世宝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在地上,竟在地上踏出两个脚印……
“奇了怪,我什么时候有了这股怪力?”
白世宝惊讶间,听到齐连山和廖老太在门外兴奋地叫着:“救活了,救活了!”白世宝推门而出瞧见蓝心儿正坐在架坛上,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是哪里?”
蓝心儿略过面前的两个小‘矮人’,抬头向后面的白世宝问道。
齐连山和廖老太回头一瞧,白世宝好端端地站在他们身后,不由得惊讶万分,心里面想着白世宝不是死了么?刚才阴魂还在身旁乱蹿,怎么现在又突然还阳活了?
“当初你中了你师姐的降头术,幸得这二位前辈相救……”白世宝将来由去脉向蓝心儿讲了一遍。
蓝心儿瞧着这两人感觉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向齐连山和廖老太说道:“谢谢两位前辈搭救,蓝心儿感激不已,不知该如何报答……”
廖老太眯着眼睛,双手在胸前搓了搓,嘿嘿笑道:“报答就算了,我瞧麻祖那老色,棍不是什么好人,莫不如焚了门贴,另投到我这里,拜我为师如何?”
蓝心儿听后一惊,难怪看着这二人面熟,再听他们提到自己的师父麻祖,顿时想起来了,这二人名称‘喜汉凶婆’,正是掌奇门幻遁甲的齐连山和廖老太,当初在苗疆议事时到时见过这两位。想罢后,转面为笑道:“原来是齐师伯和廖师母,小女命叫蓝心儿,是苗疆蛊师麻祖的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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