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也着急起来,来自大山深处的他,自幼跟着爷爷生活,只会一些简单的中医,平日里主要帮助邻里乡亲治个小病换些衣食求个温饱,根本谈不上积蓄,除了爷爷弥留之际送给自己的黑色砭石之外,别无它物。原本是来长宜完成爷爷的遗愿,可是张仲德杳无音讯,现在又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该怎么办?要工作没工作、要收入没收入,钟扬彻底迷茫了,至于向南天留给自己的黄玉扳指,早就被至尊借走,却本就没想到用上它。
张佳佳连忙宽慰他,“你也别想太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好、恢复好!你这么年轻,康复以后有得是机会一展身手……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成了长宜的焦点人物,政府、媒体、还有很多爱心慈善人士都会伸出援手,要不我去建议医院领导发动募捐,这样不就解决了?”
钟扬非常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张佳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解,默默地完成了一些简单的护理,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求人不如求己,医者自医。钟扬的意识里从来没有逃避,既然事实就在眼前,那只能靠自己解决,幸好自身的恢复速度极快,已经可以进流食,相信用不了多久双手就能自主活动……一套快速康复又能节省费用的医疗方案慢慢形成,钟扬忽然联想到那套神秘的紫霄玄功以及全身穴位的那次游走经历,下意识觉得可能是个加快恢复的办法!
稍加推演,钟扬决定开始尝试,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回忆着曾经出现的那道暖流,一边努力冥想着那套心法的起手式,静静地、慢慢地陷入了一片空灵。钟扬想要寻找两者的互通点,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但是他毫不气馁、坚定不移,那份超强的韧性与执着在无数次之后得到了回报,体内终于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气团,尽管气团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但毕竟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令钟扬欣喜若狂!
然而接下来,钟扬又很快陷入困境。因为所学的那套心法,内息的行进次序是先往下肢运行的,可是他目前的双腿伤势仍然很重,碎裂骨骼引起的浮肿严重影响到了筋脉,当气团运行到腿部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人晕厥。
钟扬很不甘心,强忍着剧痛继续尝试,不断地冲击淤塞的经络,直到精疲力竭,稍作调息舒缓之后,仍然坚持冲击着,最后昏睡过去。醒来惊奇的发现,经过冲击的穴位轻松了许多,印证了钟扬的推演。此后的2天内,钟扬只重复着这一件事,无人时特别是在夜深时,就像发了疯一般争分夺秒持续保持对经络的冲击,在此期间气团的力量也壮大了几次,一开始要十几次冲击打通一个穴位,现在每次冲击就能打通2-3个穴位,数百次的累积,竟然已经完全打通了双腿的筋脉,意味着从理论上讲,他已经可以下地了!
“你说什么?”张佳佳被钟扬的要求震惊了,“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傻了还是疯了?这才几天就想支撑下地?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以为你是钢筋铁骨?”
钟扬愣愣地看着她,小心地嘀咕道,“我只是想求你拿副支架试试……”
“试试?看把你能的,腿上接骨一共多达11处,差不多整个人的骨架都散了,现在还绑得跟木乃伊一样,居然跟我说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是在质疑我的智商还是质疑我的医学常识?”张佳佳没好气地摇头,“别胡思乱想了,平心静养吧。”
“其实,我还想建议把这些玩意儿拆掉,你看……”钟扬微微抬了抬左腿,又抬了抬右腿,觉得并不费劲,也没有什么疼痛,只是石膏绷带有些不自如。
张佳佳再次被震惊了,说不出话来。
“我没说错吧?”钟扬很是迫切,一旦拆除绷带,那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关键是可以减少很多费用。
黄明姗姗来迟,起先觉得病人的“无理”要求很可笑,根本不予理会;后来转念想到手术室的情形,却又有些活泛,万一奇迹再次降临,能让这个穷小子早点康复出院也未尝不是好事。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黄明目瞪口呆:大多数片子上都很清晰地显示着骨骼完全愈合的状态,几乎与正常人无异!黄明把拍片结果给大多数专家传阅,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剩余轻微愈合部位只需要普通护理,一般3天左右就能痊愈,可以拆除部分石膏绷带。
这个结果完全颠覆了张佳佳的认知,感觉自己的常识被钟扬这个怪胎狠狠地愚弄了,按照他的要求叫了担架转去普通病房。
一路上,钟扬问:“佳佳姐,你估摸着我这次的医药费大约能省多少?”
“一般来说,你在特护病房至少还需要呆十天半个月的,然后看情况是否还需要到普通病房继续治疗,差不多能省掉6万左右吧。”
“乖乖,”钟扬不禁咋舌,又是窃喜,“现在看来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那医药费会是多少?”
“12万8!”
“……”钟扬立刻疼晕在了担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