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中午的时候,她听到宫崎说薛焱要把薛念阳送出国的消息后,她整个人急的发了疯,从宫崎的家里夺门而出后,便不要命的赶到了这里。再利用她从前当薛太太时所探知的公司清洁工进出通道,她又是一路狂奔,到了这里。
但没想到的是,最后,她却在即将进入薛焱办公室的时候,被公司的人发现,被好几个保安围堵,最终抓住。
但就算是被那几个保安粗暴的打了好几闷棍,又被他们扯来扯去,几乎丢了右边的半只袖子,此刻的薛砚棋却已久红着眼睛,直冲着薛焱,不停的往前猛冲着——
“姓薛的,你还我儿子!你把念阳还给我,你把薛念阳还给我!”只要一想到昨晚那个这辈子都不能再和和薛念阳见面的梦,薛砚棋就害怕,薛砚棋就恐惧,所以在确定了薛念阳的下落后,她第一时间冲到了这里,她必须要讨回自己的儿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儿子,这辈子,都不能再相见!
而目睹着薛砚棋的不老实,那几个被她抓过挠过甚至咬过的保安,咬牙切齿的冲着她的后背就是一闷棍:“臭女人!别吵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闯就闯的地方么!”
“够了,你们把她给我放开,都从我面前给我滚开!”看着就算是被保安按住,满身狼狈,但依旧一脸倔强的薛砚棋,薛焱只觉得本就烦躁的心里更烦,他忍不住上前,猛地朝着刚刚那个给了薛砚棋一闷棍的保安一脚,从他们的手中,径直将薛砚棋拉了出来。
而看着薛焱,竟是这样对待闯入的疯婆子的态度,那几个保安愣了一下,但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捂着生疼的小腿,一瘸一拐的走了下去。
而等其他所有人离开后,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了薛砚棋,以及薛焱。
没有了那几个烦人保安的阻挠,薛砚棋满身戾气的直直上前,对上薛焱的眼睛。
“你来这干嘛?昨晚宴会闹得还不够,还想来砸我的公司?”看着这样狼狈的薛砚棋,薛焱轻蔑一笑,话里全是讽刺。
“我只要我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把我的儿子,送到国外去的!”咬牙切齿的回应,薛砚棋丝毫不畏惧薛焱的轻蔑,整个人,愤怒就像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球。
“哟……这成了宫总女朋友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这消息,都比其他人灵通了不少啊,确实,你说的没错,薛念阳的确在我这里,我也的确有想送他出国的想法,但是,这关你什么事,你口口声声说着他是你儿子,可他也是我薛焱的儿子!”
“是你的儿子?”听到这句话,薛砚棋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忽然便笑弯了腰,“三年前,我那么苦苦的哀求你,求你不要抛弃我,可是你呢?你却简单干脆的,把我们母子像垃圾一样丢掉,三年了,三年我拼了性命的把念阳带大,可是你呢?你倒好,以前丢弃的孩子,现在说要就要要回去!薛焱!念阳他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东西,不是你小诺不要就不要,想要就要额玩意儿!”
“是,三年前我是抛弃了你们,可那是我的错么?要不是你曾经,那不要脸的代孕,我会恨你恨到骨子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连带着一起恨上我的孩子么?而你口口声声说着这是你的儿子,可是你这三年来都做了什么,孩子都病成那样了,你在干什么?你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宫崎谈恋爱!你还配当一个母亲么?”
“我呸,薛焱,你特么还要不要脸!”听着薛焱那样的说辞,薛砚棋只觉得火气直往上冒!因为三年前,薛焱也是用同样的借口,来侮辱薛砚棋,来把她从身边一脚踢开,“你有什么权利说我,你知道这三年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么?你知道念阳发病的时候他有多痛苦,我有多着急么?三年来,孩子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所以你凭什么说我不配为母!明明就是你这个畜生,不配为父!”
“呵?三年,三年,三年……你总是强调这三年,可是那跟我有关系么?薛砚棋我告诉你,我薛焱今天把话撂这了,薛念阳就是我薛焱的儿子,他生是我薛家的人,死是我薛家的鬼,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把他还给你,我依旧要送他出国治疗,而至于你,这辈子你都不要再想见到我的儿子!”
薛焱的话,一字一顿,每一下,都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捣入薛砚棋的心。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话——
“一辈子,不见……”薛砚棋瞪大了双眼,吃吃的重复了一遍,脑子里登时出现昨夜梦中的,那个令人无力愤怒到了极致的画面,“不可以!不可以!”
那句话,就像是炸弹,瞬间炸开了薛砚棋心底所有的恐惧!
“凭什么!薛焱,你凭什么!”薛砚棋嘶吼着,冲了上去,“我薛砚棋这一生有过三个孩子,都是你薛焱的,从最初的阳阳,到后来的念阳兄弟两,可到最后,我只剩下了念阳一个孩子!念阳他是我的命,他已经我的唯一了,可你凭什么还要夺走他,凭什么……”
那样带着绝望的愤怒从熊口中撕裂而出,一点一点的揭示了,当年的真相。
诚然,当年从薛砚棋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是一对兄弟两,可是因为早产,弟弟死了,只剩下哥哥,于是三年来,薛砚棋每一天的生活都活在愧疚和思念中,可就是用愧疚和思念养大的那个叫做念阳的孩子,却再一次被薛焱抢走,而薛砚棋,也再一次面临着失去孩子的可怕境地!
“凭什么!薛焱,你凭什么!”
而听清那些现实,眼睁睁看着薛砚棋声嘶力竭哭泣的薛焱,却是当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