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激动,而只是轻轻的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可就算是这个动作,薛砚棋做着做着,还没等手触到薛焱的脸,她却像触电一般,拿开了。
“呵?薛砚棋你一定是疯了,都七天了,薛焱他都没由来,你还不死心么,还没睡觉就在这里做白日梦,薛砚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分明双眼是盯着薛焱的脸的,可嘴里却默默念叨着,只以为看到薛焱是在做梦。
“对了,面,面,我的面,这面不能毁了,就算我不想吃东西,宝宝却不能饿着。”自言自语着,薛砚棋竟是自顾转过了身子,继续拿着筷子在锅里面扒拉着。
那炉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锅里的温度在迅速下降,而锅里飘着的,则是青黄不接的破烂菜叶子和一小坨还没煮开的泡面。
可那锅子前的薛砚棋,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那这筷子拼命的扒拉着,嘴里还叨叨着,不能饿着孩子。
这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这是中国传统中一家人应该团圆的日子,可就是这么个日子,他薛焱的女人却在这么个破地方守着这么一口破破锅,连看到自己的丈夫来了,都不敢当真,只敢当做第一场白日梦。
看着这样的薛砚棋,薛焱再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进怀里,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仿佛要她揉进骨血一般。
“砚棋,是我,我真的是薛焱,你没看错,我来了,我来找你了。”薛焱抱着薛砚棋,不自觉声音中竟是带上了哭腔。
而本有些木然的薛砚棋,冷不丁被这温暖的怀抱一拥,双眼瞪得几乎要飞出眼眶。
半晌,她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薛焱,真的,是你?”她那种带着欣喜又有些委屈且不可置信的语气,让人听着忍不住心里疼的厉害。
“是我,是我,我来晚了,是我错了,这么久才来找你。你受苦了。”薛焱抱着薛焱,脑袋紧紧贴着她的脑袋,生怕一个不小心,面前这个还魂牵梦萦的人儿又不知会丢到哪里。
而薛砚棋,则把头埋在薛焱的胸口,哭的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要宝宝了,我以为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待到我老,待到我死,但我不敢离开,我怕你回来找我,我怕你找不到我会担心。你工作已经那么累了,我不想让你担心。”她呜咽着,把这么多天的委屈和担忧全部倾诉出来,诚然,她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煎熬,磨光了她心中所有希望。
听着薛砚棋这抽抽搭搭的哭泣声,想着自己刚刚走进这屋子时看到的破败场景,薛焱心中对于薛砚棋的怜惜没有哪一刻有如此之甚,这个傻女人,明明就对这里的厌恶到了极点,却为了他,硬撑着在这里一个人待了足足七天。
“傻女人,真是一孕傻三年么,你怎么这么蠢呢!”抱着薛砚棋那微凉的身体,薛焱再一次忍不住嗔怪。
看着面前女人满是泪痕的脸和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薛焱内心的心疼达到了巅峰。
他忍不住轻轻吻上了她的嘴唇,用他的温暖,在她的微凉上四处点火。
她失踪的这些天,他疯了一样到处寻找,此刻看着虽然瘦了一圈,但却依旧玲珑娇小的妻子,薛焱只觉得小腹的位置有一股邪火在烧。
“砚棋,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他吻着她的脸,从唇瓣到耳畔,一路呢喃着他对她的爱。
她被他拥着,吻着,只感觉那个曾经抛弃了她的全世界又再一次归来了,带着热情且奔放的爱意,直要把她淹没在那欢愉的海洋里。
“阿焱,阿焱……”她喊着他的名字,在这狭小而闭塞的空间里,紧贴着他的身体,汲取这多天里从未再有过的温存。
耳鬓厮磨,浅尝辄止,那熟悉的独属于两人间的暧昧一触即发,瞬间便点燃了这破旧厨房里冰凉的空气。
此时的薛焱就像是多日未尝荤腥的猫咪,贪婪着想要把面前的猎物吃干抹净。
而薛砚棋被他压着身子,冰凉的手脚在此刻被他的温度烘的火热,挺着身子迎合着他的动作。
昔日那有些脏乱被薛砚棋嫌弃灶台,此刻却成了最好的支柱,它顽强的支撑着薛砚棋的身体,让薛焱能够肆无忌惮的在那身体上采撷亲吻。
锅里还未凉下的热水冒着袅袅的热气,升腾出的白雾把这厨房氤氲像个仙境。
仙境之外,寒风肆虐,沁骨入髓。
而仙境中,两个相拥缠绵的躯体,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