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安在昕是个舞蹈家,应该也算个名人了,只是因为他的名声不太好,而且回到宁海市之后,安在昕很明显有淡出圈子的考虑,突然间失踪,社会上他也没什么太多的人关注。
可方严就不一样了,方严的身份显赫,这样的人一旦失踪了,上层怎么可能没有动作呢?
蒋俊恩皱着眉头,觉得有些头疼,好像所有的事情远比自己当初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他也没有办法预判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安然留在雷子琛的身边,估计会是危险重重的。
……
安然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的点,食物的香气飘到玄关,安然瞧了瞧门口,雷子琛好像已经回来了,鞋子就摆放在那边的鞋架上。
她在外面的时候已经让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回来的时候倒是看不出半点端倪,进屋的时候,雷子琛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带两个孩子玩,画面非常的和谐。
张妈在厨房里忙碌着,屋子里飘着饭香,灯光看起来也很温暖,倒真有几分家的味道。
安然一时间有些呆愣,进屋的时候,脸上已经扬起了一抹笑容。
“去哪里了?”
雷子琛见她回来,头也不回的问道,目光一直落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跟奥迪一起出去玩了一会儿,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雷子琛点了点头,嗓音低沉却很动听。
“嗯,最近几天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春节假期,总算是闲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然本来有些担忧,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吃药,可是雷子琛洗完澡出来,据说今天晚上要在书房休息。
安然算觉得有几分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什么,这样也好,蒋俊恩说过,那个药还是不要频繁吃比较好,可是不靠着药物的话,安然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好好的睡在雷子琛的怀里。
雷子琛进了书房,想了想还是把门给反锁了,然后才走到电脑边上,打开笔记本,接收了那封邮件。
催情药。
药效并不浓烈,不是普通情趣店里卖的那一种,是医用的,大部分开给那种性冷淡的患者。
尽管如此,但长期服用的话,对身体还是有很大的副作用。
建议积极配合其他的治疗,不要依靠药物。
那些个字眼出现在雷子琛的视线当中,让他的黑眸渐渐的眯了起来,放在桌上的手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安然,你已经需要靠这种药才能跟我在一起了吗?
……
安然觉得,这个春节和自己想象的似乎有点区别。
经过年会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闹,安然原本觉得,她和雷子琛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有一个质的飞跃才对,但事情显然没有。
而且不仅没有进展,反而回到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雷子琛每天晚上都睡在书房,而且是特别自觉的那种,到点就过去了,因为这几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做。
甚至有的时候,安然已经准备好了要吃药了,换上略带暗示性的睡衣,雷子琛却表现的丝毫没有兴趣。
安然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她觉得他和雷子琛之间,似乎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正因为如此,安然最近这几天表现得有些焦灼。
虽说现在她和雷子琛之间的关系并不一定要靠着那种事情来维持,但雷子琛突然间表现的疏离,总让安然觉得有些不安。
年前的那段时间,安然好不容易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好几次都看见章沐白红脸的样子,可这一切都得益于雷子琛的默不作声。他没有插手自己和章沐白的事情。
如果一旦自己和雷子琛的关系出现问题,那么在章沐白的面前,就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可言。
大年初六,这个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回公司上班了。
安然本想趁着最后一天跟雷子琛解决一下现在的矛盾,可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却听张妈说,雷子琛一早就出去了。
安然心里面的不安好像更加强烈了。
然而当安然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时候,外面就发生了一桩大事。
杨眠和沈绒萧打架了。
这一架打的有些严重,直接把沈绒萧打到了医院。
接到奥迪电话的时候,安然脑袋还是蒙的,实在想象不出来,杨眠那样精致的女孩子居然会捅了沈绒萧一刀。
最先接到这个消息的人是杨延,大年初六最后一天假期,他本想带着奥迪拜访他的姐姐,可没有想到一进屋,却看见满地是血的样子。
杨延本来想打给雷子琛,可是雷子琛的电话无人接听,奥迪最终只能把电话打到了安然这里。
安然接了电话之后,很快赶往了奥迪口中所说的那个医院。
当时安然还并没有把情况想的很严重,杨眠和沈绒萧之间顶多算个感情纠葛,安然想着就算闹的再严重,也不过是一件小事。
可到了医院的时候却发现,沈绒萧被推进了手术室,杨延告诉她,杨眠那一刀捅在胸口上,假如位置再准那么一点点,沈绒萧当场就没命了。
安然过去的时候,杨眠已经被带走了,在旁边的病房里,安然只是站在门口远远的看了一眼。
上一次见到杨眠的时候,她还是那般明媚的样子,想要帮着自己和雷子琛和好,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告诉安然,她会帮安齐成为易安的代言人。
只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再一次见到杨眠的时候,安然几乎有些认不出来了。
虽然受伤的人是沈绒萧,但是安然发现,伤人的杨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身上没有伤口,估计所有的伤都在心里。
她比那一次见面的时候瘦了很多,身上穿着一件羊驼色的大衣,胸前几乎被鲜血染红了,一双手上也沾满了血,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张脸显得越发的清瘦。
她的脸色苍白,眼圈却是黑黑的,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有睡好,可那双眸子,里面是一片通红,不见半分眼泪,完全是干涩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