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自己也不愿意离开。
就那么拿着毛巾一直帮他擦额头的冷汗。
雷子琛刚刚就已经睡了,但是安然也不确定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像是陷在可怕的梦魇当中,眉头一直蹙着,是不是的摇着头一脸难受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安然就会伸出左手轻轻的拍着雷子琛的胸口。
“没事,四哥,有我做,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不知道是安然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雷子琛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昏迷当中,总之,他渐渐还是将眉头舒展开了。
安然静静的待了一会儿,见雷子琛似乎是真的睡着了,这才从他身边小心的起来,然后上楼看两个孩子。
她刚刚在楼下折腾了那么久,也没有顾忌楼上的孩子,虽然心里担心,但还是等安抚好了雷子琛才上楼来。
好在今天两个孩子挺乖巧的,安然进屋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香甜。
安然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孩子的奶粉尿不湿以及夜里要用的东西,她都用小包装好了,然后放到楼下的茶几上。
接着,又上楼将两个小家伙抱了下来,因为右手伤了,所以安然只敢一次抱一个小家伙,这样等到把两个小家伙和要用的东西都运到楼下,安然已经来来回回跑了好多趟。
她有些累,但看着睡在雷子琛身边的两个小家伙,她忽的笑了起来。
父子三人这样躺在一起真好。
沙发床很大,睡了雷子琛和两个小家伙,还有很大一块地方可以跟安然睡的,可安然却不敢冒冒然地躺下去。
小家伙睡床不是没有睡过,有的时候安然也会抱着孩子们睡觉,可雷子琛却从来没有过,加上她今天又不太舒服,安然怕两个人到时候都睡着了,不小心压到孩子。
所以,到那边的父子三人在睡觉的时候,安然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努力的睁着眼睛,瞧着那边的三人。
一开始还行,渐渐的,安然就开始打起盹来。
这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点,安然早就已经睡觉了,今天不仅没睡,刚刚又经过了那么激烈的体力劳动,手上还受了伤……
对了,手腕上的伤。
安然这才想起来,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手腕早就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轻轻一动,整只手臂都疼的不行。
她走到电视机柜前,将里面的备用药箱拿了出来,找了一瓶药酒,正要打开,忽的又想起那边睡觉的雷子琛。
药酒的味道那么大,难免会熏到那边的父子三人。
安然想了想,便拿着药酒去了那边的餐厅,又把玻璃的推拉门给合上,这才开始涂药。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可今天晚上自然不可能去医院瞧了,还是先用药酒揉一揉,明天早上再说吧。
这揉药酒的过程,可谓是相当的痛苦,悲伤的时候更疼,而且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安然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可手上疼,心里却觉得更疼。
刚开始雷子琛说那些话的时候,安然觉得很难过,甚至想过要退缩,怀疑雷子琛,可现在想起来,当真是自己糊涂!
四哥待自己如何,没有人比自己更加的了解,曾经那样喜欢自己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了呢?
那份出现在雷子琛行李箱里的外文文件,还有今天,雷子琛和章沐白一起回来,身体突然是这样的状况,这一切不都正好说明,雷子琛所有的变化确实跟章沐白脱不了干系吗?
三个月前,雷子琛曾告诉过安然,他是为了要查探章沐白的底细,才刻意的接近了章沐白,那次跟章沐白出差,雷子琛走之前曾跟自己说过,一周就会回来,可之后雷子琛并没有回来,安然不相信,雷子琛是在那短短的一周时间内移情别恋,抛弃了怀孕中的自己,想要和章沐白双宿双飞。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雷子琛当时过于低估章沐白,以至于被她算计,掉进了她事先挖好的陷阱里。
这一点和蒋俊恩曾经告诉过自己的不谋而合,蒋俊恩曾经说过,安然涉嫌的那个杀人案,从上到下都被打点过,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是出自章沐白的手笔,那么章沐白上面必定还有非常厉害的人,否则想要打通整个司法系统,其实还是有些困难的。
蒋俊恩说自己当时就是太过轻敌,所以才会让安然落得那般田地,现在仔细回想,雷子琛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脑海中这个念头已打开,安然立马就相信了这个方向是对的。
她现在十分确定,雷子琛就是有苦衷,他和章沐白之间一定不会是他自己说的那个样子!
安然收拾好餐厅,这才回到客厅里来,在沙发上又苦苦熬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便走到孩子的边上,也跟着躺了下来,可她的一双手臂却小心翼翼的护着两个孩子。
……
一夜无话到天明。
雷子琛是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不由得醒了过来,他微微睁开眼,瞧见的却并不是自己一直睡着的书房,也不是安然睡的那间卧室,而是他们家的客厅。
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昨天晚上,从鲁格那边回来的时候,章沐白听了鲁格的命令,在下车之前,给自己注射了毒品,在之后,就是身体上的难受,后来,好像安然……
雷子琛猛地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沙发上睡着的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人,还有安然和两个孩子。
安然就睡在沙发的另一端,两个孩子在他们两中间,被安然用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护着。
但正因为这个护着的姿势,让安然睡得不怎么安稳,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脑海里,雷子琛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小宝贝往边上挪了挪,安然的手一直枕在小家伙的脑袋下面,这会儿突然得了轻松,金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换了个姿势,继续满意地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