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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猛地回过头,看见倚在门框上的男人时,她眼中的笑意更深,放下手中的结婚证,快步走到了男人的边上。
“你回来了?”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多么像是等待着丈夫归家的小媳妇儿。
雷子琛把背在身后的双手拿了出来,他的怀里多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隔在两个人的中间,似乎把两个人的脸庞都映的微微发红。
安然低头瞧着那娇艳的花朵,轻声问道,“怎么突然给我买花?”
雷子琛一手拿着花,一手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腰身,“新婚快乐,雷太太。”
安然眼中溢满了笑意,心头也被甜蜜灌满了,她终于找到自己今晚一直不在状态的理由了,原来她等的,就是雷子琛的这声“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四哥。”
雷子琛低头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你叫我什么?”
安然有些脸红,胸口的热度慢慢涌上来,她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恍惚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精致了,所有的时空之中只剩下她和这个男人,成了永恒的存在。
“老公……”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代表着某种神圣的感情和关系,安然刚刚喊完,雷子琛的眸光便顺便的变得幽深无比,他低头吻上了女人的唇瓣,温柔的碾磨着。
玫瑰花被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和新买的大红色床上用品几乎要融成一团。
安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压在了大床上,她觉得脑袋里头一片混沌,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所有的感知里都只剩下雷子琛一人,他的吻,他的唇舌,他那滚烫的掌心抚摸过自己的肌肤,还有他最热切的欲望……
一夜沉沦。
安然事后去想,几乎都无发回忆起来任何的细节,只记得那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受。
在他们两个人领证的日子里头,这个无话的夜晚,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和细碎的低吟。
后面的日子变得越发的忙碌起来,婚礼的日期近了,安然整天都在忙各种各样的事情,送去干洗的婚纱拿回来了,配套的头纱首饰和个各种都要准备好,婚礼当天的妆容设计、发型,所有的所有,都要一一过一遍。
雷子琛白天在公司忙着工作,夜里就回来和安然一起写请帖发出去,雷子琛的毛笔字写的好看,他写,安然一个个的装好,然后第二天白天打包发出去。
这些天里头,奥迪的身体在杨延的悉心照料之下终于也渐渐的好转,医生通知可以出院之后,奥迪二话没说,就让杨延去办了出院的手续。
在军区医院住了那么久,奥迪觉得自己一身骨头都快软了。
因为这天安然和雷子琛正好也要回雷家吃午饭,所以吃过饭之后,就一起过去接奥迪出院了。
他们两个到军区医院的时候,奥迪的东西已经打包好了,原本进来的时候奥迪什么都没带,但是这些天杨延买这买那,走的时候倒是有了整整两大包的东西,杨延一手一个提着下楼,奥迪就空着手走在前面。
瞧见安然,她立马兴奋的朝着她招手。
因为忙着婚礼的事情,她们两个人也好些天没见到了,如今马上就可以恢复自由,奥迪抱着安然道。
“差点以为我要错过你的婚礼了,急得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不过幸好,还来得及!”
杨延把她的行礼放到自己的车上,这才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四哥,四嫂,你们来了?”
雷子琛点点头,转身看了看他的身后,“绒潇没有过来吗?”
杨延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满,“那小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方家老头过生日之后,他就没来过医院了,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复!”
雷子琛低头像是思考着些什么, 安然听着也有些担忧,“怎么回事?沈教授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杨延翻了个白眼,“四嫂,你就别担心了,他好着呢,我怕他出事特意去东林看过了,人家天天的课都去了,根本没任何问题。”
奥迪就见不得他一直诋毁沈绒潇,板着脸道,“行了行了,你少在雷大神和安然面前告状了,人家沈教授忙着上课、教书育人忙点不是很正常吗?你以为谁都像你吗,整天游手好闲的!”
杨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着奥迪,“诶,我说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啊!成天在这里陪着你照顾你的人可是我诶,沈绒潇他来过几回,给你买过吃的吗,给你倒过水吗?你个狼心狗肺的小白眼狼。”
杨延这番话说的奥迪自知理亏,只是撇过头不搭理他,倒是难得没有反驳。
安然怕他们待会儿又要吵起来,便赶紧打断了他们的话,“好了好了,咱们别站在医院门口了,先出去吧,看看找个地方坐坐还是一起送奥迪回东林。”
“送奥迪小姐回东林吧,把东西放好,再找个地方坐一坐。”
奥迪的住处离东林并不远,把她送回住处再出来,大学周围也越是有很多地方适合坐一坐的,他们想了想,便很快达成了共识。
回去的时候,安然坐的雷子琛的车,奥迪本来要一起过来坐,但是被杨延揪着衣领拉住了,说她当个那么大的电灯泡,也不嫌脑门热的慌。
奥迪看看安然和雷大神,最终还是拖鞋的坐到了杨延的跑车上。
车子开出了军区大院,安然才开口问道,“四哥,你是不是担心沈教授,才会说去东林。”
雷子琛似乎正专心看着面前路况的样子,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嗯,这不太像是他的作风,我有些担心。”
“我也觉得这几次见沈教授,他有些奇怪,那天在方家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他当时都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那确实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