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档子事,班叔特批自己半旬假,待在习府好生休养。并私下里向习朔君许诺,定会暗下严办域阁,只是暂时还不能向天下宣告。
“主子为什么没把班皪说出去,只要说出班皪就是域阁阁主,看那老头子怎么收场!”
“哼!儿子怎么样,老子会不知道!恐怕班叔早就知晓班皪就是域阁阁主,我们若真的触碰到皇威,难免不会把班叔逼急,到时候鱼死网破便不好了。”
习昭虽然不甘心,但朔君说得也在理,只能将这笔账暗暗记在心里。见朔君脸色阴下去,连忙扯开话题:“那看来,班皪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没用,会不会威胁到我们?”
“若为敌,自是威胁,若为友,不就万事大吉。”
“为友?他要杀你啊!如何为友!”
习昭又急了,主子怎么这么喜欢危险呢?简直哪条路危险便往哪窜!
“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
习朔君笑得意味深长,见习昭依然似懂非懂,趁机抢回了自己的书,埋头继续品读。
见朔君又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习昭哭笑不得,悄悄地退了出去,将宁静的环境留给屋内的绝色人儿。
却不想,刚出门竟撞上了赫落。
“唉,赫落大哥,问你事。”
“何事?”赫落语气平淡,透着一股冷厉。但他平日里还真就这样,除了习朔君,他对所有人说话的语气都一个模样。
“那晚结果到底是怎样?为什么班皪还活着?”习昭实在想不通,两个武功盖世的人竟打不过一个人。
“不可否认,班皪的武功很高,深不可测,若打下去,只会纠缠不休,这样反倒耽搁了朔君,她那时受了班皪一掌。”
“怎么会这样?”习昭皱着眉头,实在难以想象当时的场景,自己的主子,到底是如何单枪匹马对付那群黑衣人的?努力憋下眼中的泪水,习昭仰头,又道:“那你呢?你怎么知道主子有危险?”
“不该知道的,便不能知道。”赫落这次却没有回答,因为那是他和习朔君的秘密。
他和习朔君曾有约定,若是亮竹没有在一个时辰之内回到送信人手中,无论是不是误会,都要第一时间赶至另一人身边。
而那晚,他入冷宫探查,偶然发现班皪的穷极殿下竟暗藏玄机,有多条暗道,皆是机关重重,而且有武功高强的人把手,连他都险些被发现。想想那时习朔君和班皪同在周县,他立刻飞鸽传书过去,意料之中,它并未等到亮竹回来,所以才叫上沈珞,连夜赶往周县救人。
送走习昭,赫落站在门口发呆,思考良久,他还是敲响了门。
“进来。”
见是赫落,习朔君狐疑,果断放下手中的书,浅笑上前,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没有……袁家的人已经在东赌坊安顿下来,你待会过去一趟。”
习朔君蹙眉点头,手指甲敲击着木桌,发出规律而清脆的声音,审视的目光落在赫落身上。
“你应该还有事吧。”
道破心事,赫落才郑重点头,却是眼神闪躲,始终不敢对上朔君的视线。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上前将朔君搂入怀抱,用全身力量紧紧拥住。
“朔君,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