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毛建国挤了进来。
“嗯。”祁邵看了一眼站在天台边缘的男生有些担心,把手上的枪收了起来,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你们……”路扬慢慢放下了横在胸口的铲子。
就在刹那间,地上那个没了声音的东西突然暴起,弓着腰弹的老高朝路扬扑了过去。
祁邵来不及去抽枪,转了身直接来了个漂亮的回旋踢,把刚弹到半空中的白毛怪物一脚飞快踢到了墙上。
墙上的砖都被砸掉好几块,那只东西卡在墙里面呜咽了几声,头一歪咽了气。
“过来,别掉下去了。”祁邵看着那个已经冻得满脸苍白的男生,走过去伸手把他拉了过来。
“你们是……捉妖的?”路扬因为冷,说话的时候上下牙齿差点咬到舌头。
“你知道这是妖?”祁邵随便问了一句,头朝毛建国那边一偏,“抓起来,带回店里。”
“是。”毛建国从兜里掏出了个麻绳编的网兜把卡在墙里的那个东西拖了出来,又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了个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瓶子朝祁邵扔了过去,“那我先回了老大,你来处理。”
祁邵扬手接住了那个小玻璃瓶:“打车回去。”
“你们……”路扬看着他腰间的□□,“捉妖用枪?”
“不用枪用什么。”祁邵笑着把那个小玻璃瓶,瓶口的木塞打开了,“用符吗?”
“你不是警察吗?”路扬边问边把按在毛衣上的手放了下来,血好像止住了。
“不是…我是捉……”祁邵还没说完就被空气中飘荡的一股香气给抓住了咽喉,身体里的血就像是被勾的开始沸腾跟焦躁,嘴里莫名其妙一阵干渴,那种香甜的味道在一瞬间入侵了祁邵的大脑。
咬一口面前这个人类。
咬一口。
咬一口。
“你怎么了?”路扬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拿了起来,“怎……怎么…操,你有病啊。”
男人温热的舌尖划过他手心带来的触感让他反射就把手往回抽。
祁邵低着头,手大力的扯着路扬的手腕,眼睛里飞快闪过了一丝红芒,低着头用舌尖仔细的把男生手心里残留的血液都卷进了嘴里,身体里被勾起的干渴感这才消了很多。
但是身体里不可控制的沸腾降下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理智。
和……操蛋。
“对不起……”祁邵压制住体内那股躁动抬头看着已经愣住的男生,脑子里飞快的找着借口,“那个……”
路扬拧着眉把手抽了回来,眯缝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接着又把手按在了毛衣上,转身朝楼梯口走了回去。
这男人神经病犯了吧。
“哎。”祁邵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路扬下了天台就直奔自己租的房子走了过去。
冻死他了。
脑子都冻上了,火都发不出来。
那个神经病男人估计也把脑子冻上了,舔他手心……变态。
他把手摊着,手心向上。
伤口不大,主要是在地上磨的,很多细小的伤口跟血丝。
外面门被敲响的时候,路扬正在厕所用温水冲着手。
他刚走出去打开门,祁邵就卷着一阵冷风走了进来,脸上有些冷硬和不自在。
“有事吗?”路扬问。
“这个你喝了吧。”祁邵把手上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瓶子举在了他面前,“被妖怪袭击过会生病。”
这个东西其实是记忆遗忘剂,绝对不能让普通人类知道这个世界有妖怪的存在,会引起恐慌。
就算现在一般的妖怪都遵纪守法,但总有些出格的。
“不喝。”路扬说,他才不会被妖怪袭击后生病,他又不是人类。
“喝了。”祁邵皱着眉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平常他都是强制喂的,但……他刚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舔了几口……
路扬有些无语,伸手拿过男人手上的蓝色小玻璃瓶仰头灌了下去。
祁邵看着男生把记忆遗忘剂喝了下去之后,顿时松了老大一口气,盯着男生的眼睛:“你今天在自己家里睡了一晚上,你什么都没看到,你现在该去睡觉了。 ”
因为离的近他发现男生的眼珠子颜色很浅,有点儿偏棕色,跟戴了那些小姑娘戴的美瞳一样。
看着很漂亮。
路扬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他该去睡了。
“手心的伤口是你自己从床上摔下来弄的。”祁邵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说完最后一句。
“你神经病啊。”路扬拧着眉有点儿不耐烦,抬手就把门哐的给关上了。
祁邵看着差一点儿就碰到自己鼻尖的房门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