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是知晓些什么?”上官月琰询问。
“南月国是与明月国、千渚国相互鼎立的国度,她也是唯一一个以女性为尊的国度,在南月国之中,女子最为尊贵,而我并非是什么落魄书生,我乃是南月国当今的女皇轩辕静妍的暗卫——彦绥。”彦绥说道:“王妃聪慧,怕是早已对我产生怀疑了吧?”
“先生行为举止多有蹊跷,其见识也不是一般书生所有。”
“世人都知,南月先皇去世,她膝下唯一的女儿静妍公主继承了王位,其实他们不知,十几年前,南月国是有两位公主,大公主是当今女皇,而二公主名唤轩辕静姝。”彦绥说道:“本来,储君之位继承的第一人,先皇定的是二公主轩辕静姝,论才智、论谋略,二公主皆在大公主之上,可二公主并无心皇位,但是大公主却不如此认为,她一向热衷皇位,抱负远大,得知此事,便与二公主渐行渐远,她二人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却因为皇位变成这般,二公主心思纯善,她不愿因为皇位而与自己的亲姐姐疏远,于是她便留了一封书信带着贴身丫鬟云裳出走了,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女皇一直都在歉疚,她深知是她逼走的二公主,这么多年一直命我寻找,最终让我找到了云裳的画像。”
“云裳……是齐晔的母妃,也就是沈姨。”上官月琰似乎还没太反应过来,“所……所以说……我的母亲是女皇的妹妹静姝公主。”
“正是。”
“等等。”上官月琰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太荒唐了,怎么会是这样,如此说来她……是南月……
“我知晓王妃一时无法接受……”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让我跟你回去吗?”上官月琰回头。
彦绥愣了愣,而后点头,“是。”
上官月琰一口否决,“彦绥,你要知道,如今,齐晔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是不会和你去南月的。”
“王妃,难道整个镇国侯府上上下下比不上一个齐晔吗?”彦绥跪在地上,“如今老侯爷和世子等人都在南月,而南月是您母亲的家乡,您应该回南月去,南月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况且您在这里待得并不幸福,这个千渚国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处处针对您、想致您于死地,还有齐昱、齐墨、上官文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这里……太过危险了。”
上官月琰勾唇冷笑,“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险,我若是同你回去,南月国的那些殿下定会视我为眼中钉,这样……我就安全了吗?我听说这几位殿下皆不是女皇亲生。”
“这……”彦绥无话可说,若是她回去,那些殿下定是会对她下手的。
“此事,本宫不想再提。”上官月琰甩了甩袖子,“事到如今,彦先生在晋王府也没什么要查的了,本宫也说了,不会同你去南月,所以晋王府已经不适合彦先生再待了,若你身份暴露,怕是会给晋王府带来灾祸。”
“王妃……”
“莫要再说了,今日之事本宫就当从未听到,你走吧。”说罢,上官月琰转身,留他一人在书房。
…………
齐晔刚刚回来,白墨便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齐晔顿时皱眉。
厢房之内,齐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王爷……”
“你说的可是真的?”齐晔说道。
“千真万确,属下亲耳听到。”白墨说道,他方才去书房密室帮王爷取东西,正在找着,恰好听到王妃与彦先生在外谈论,他本想着找完东西便赶紧离开,却不巧将二人的谈话都听了入耳。
“你先下去吧。”齐晔说道,他的手抵着下巴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王爷。”
白墨走后,齐晔起身翻看着桌子上他给上官月琰画的画像,还有一副是月琰母亲的,月琰母亲年轻之时越是那般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他早就该想到的,早就该想到月琰的身世没有那般简单,母亲临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此生此世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守护好上官月琰,就算是他死了也要让月琰活下来,以及父皇为何第一次见月琰就对她百般刁难、心生厌恶、还处心积虑想要致她于死地,这一切皆是因为月琰是异国公主的后代,父皇这般隐瞒,定然是不想让南月女皇知晓月琰就是南月公主之女,否则,以月琰的聪慧,有朝一日回到南月定是会助南月实力猛增,到时南月定是不会愿意再屈居于千渚之下了。
“想什么呢?”上官月琰询问道,也不知她何时到了齐晔这里。
齐晔摇摇头,“没什么。”
上官月琰一脸狐疑,而后淡笑,“还骗我呢,白墨都告诉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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