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真是精彩,这倒是温夙瑶能写出来的东西,将对齐墨与上官文秀的恨意全部写出来了,齐墨对温将军的不屑,不知温将军看了之后会是怎样的神情?”
“王妃……”一个下人行色匆匆。
“什么事?”上官月琰侧身,将信件交给雪竹。
“王妃……是温夙瑶。”
“温夙瑶?”
“据我们安插在辰王府探子所说,今日晨起,见到温夙瑶吊死在柴房的梁上。”
上官月琰眼神动了动,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知晓了。”
“探子还说,昨日夜间他见有几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柴房,还闹出很大动静,是几个男子。”
说到这里,上官月琰便明了了他话间之意,“下去吧。”
“是。”
“王妃,您怎么了,怎么脸色有些差。”雪竹询问道。
上官月琰摇摇头,“只是突然间胸口有些气闷,出去走走就好了。”
“那雪竹扶您出去。”雪竹说道。
上官月琰看她一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如今这般结果正是她所想要的,一来她使齐墨吃了苦头,二来也离间了齐墨与温将军,可她没有想到温夙瑶,她……
她是知晓的,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般屈辱的死去最是痛苦,可以想象温夙瑶死之前是怀了多大的怨恨,说到底温夙瑶与她并无太深的仇怨,可却是她一手导致了她的屈辱和悲惨,她确实是没有想到温夙瑶会被这般对待,可她应该是要想到的,她借着温夙瑶的手害了齐墨与上官文秀,齐墨定是不会放过温夙瑶的,是不是……她真的错了,什么时候起……她的双手已经如此污浊不堪了,她这样又与上官文茵之辈有何区别?
“王妃……”
“王妃?”雪竹唤了好多下,上官月琰才回过神。
“怎么了?”
“王妃怎么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是手上有什么东西吗?”
上官月琰摇摇头,“没什么,雪竹……我累了,今日……便不去见温将军了。”
“是。”
“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下去吧。”
“是。”
上官月琰刚离开不久,雪鸢便来了。
“王妃在何处?”雪鸢询问。
雪竹摇摇头,“王妃说想一个人走走,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听到温夙瑶的事情便一直是这般。”
“我们去做些王妃最爱吃的菜吧,捉不准王妃吃完东西便心情好了呢。”
“嗯。”
…………
上官月琰在府中走了走便去厢房中了,她坐在窗前呆愣许久,便开始磨墨,不知不觉齐晔走了也有几日,以往总觉时间飞快,现如今她竟是觉得没有齐晔在身边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有很多话都想跟他说,她想跟他说齐墨与上官文秀的残忍,她想跟他说因为她的心计害得温夙瑶惨死,她想跟他说好多好多,可这所有都不及她想同他说一句,我想你了。
上官月琰磨好墨便开始提笔。
“短短数日,竟觉如此煎熬,京中一切尚好,只是一些无趣的京中丑闻,多说也是无益,如今你身处瘟疫之地,万事小心,我在京中一切尚好,腹中胎儿如今也是跳跃,很是康健,勿念。——月琰”
她写好之后便将信绑在信鸽腿上放了出去,方才甚是烦恼,如今挂念一番齐晔倒也是心情舒爽,如今想来她方才所想确实是自寻烦恼,她既然决定了要走这样的道路,就必定是要承受这样的后果,她又何必伤春悲秋,只是……她是否有些偏离了,还是她太过脆弱,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了?
“王妃?”
上官月琰看向门外,“进。”
房门一打开,上官月琰便闻到一股饭香,这味道,全是她最爱吃的,上官月琰顿时眼睛都亮了。
“王妃,我们见您心情不大好,便烧了您最爱吃的菜。”雪竹与雪鸢将菜放在桌子上,还有糍粑,自她恢复记忆之后,每顿必吃的便是糍粑,总也吃不腻。
“嗯,你们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上官月琰冲她们伸了伸手指,表示赞赏。
“都是王妃的功劳,王妃自打怀了身孕,对食物更是挑剔,我们再不精进,王妃怕是要嫌弃我们了。”雪鸢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