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你们说完了?”
“嗯,你可是困了,我送你去休息。”齐晔说着便要去抱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摇摇头,“不了,你且回去吧,我同文瑾哥哥有些事情要说。”
齐晔看了看身旁的上官文瑾,皱眉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还非要私下说?”
上官月琰推他一下,“我真的有事要同文瑾哥哥说,我没在同你开玩笑,明日你那侧妃就要来了,还不快去吩咐人准备准备?”
齐晔听她提侧妃之事,眉头更是紧皱,“准备什么准备,又不是什么要紧之人,哪怕是她死在了半路上,我也不会关心。”
“好了,我稍后便回去。”
上官月琰好说歹说,才将齐晔给哄了回去。
“晋王爷当真是一个醋坛子,给哥哥妹妹一些独处时间都舍不得。”齐晔走后,上官文瑾便一直说着。
上官月琰领着路,将他往府门那个方向带,“倒是让文瑾哥哥见笑了。”
“你要同我说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同你讨论一下文秀的事情。”上官月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上官文瑾的表情。
“妹妹不用费劲来窥探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如今是信不过我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我做这一切不光是为了我、为了雪竹,更是因为你是我的堂妹、我儿时的玩伴。”上官文瑾说道,“我说了同上官文秀没什么感情,这不是在骗你,虽是同父,却从未有交集,何谈亲情?”
“既然文瑾哥哥这么坦荡,那我便也不遮遮掩掩了。”上官月琰收敛了面上的探究,“我本念着她与我到底也是有那么一点血缘亲情的,我不想对她下手,可是她似乎并不是这般意思,她借着我的手爬上了那个位置,她不感恩戴德也便算了,如今竟想倒打一耙。”
“此话怎讲?”
“我与那京城怡红院可是颇有渊源,可以说那大半个怡红院都是我的,我被贬做道姑之时,上官文秀去清和寺求我,让我帮她,我便利用怡红院这跟线将她送到了齐墨身边,甚至同她联手除掉了上官文茵,虽然这其中有我一半的私心杂念,可我到底也是帮了她。”上官月琰继续说,“如今她已经没什么威胁,而我的威胁以及仇人其中一个便是齐墨,我深知有一日上官文秀可能为了齐墨来对付我,于是我便断了让她利用我的念想,可她倒好,转身便让齐墨来查我与怡红院的关系,怕是齐晔落马之事也有她上官文秀几分功劳吧,所以,我绝不能再让她威胁我。”
“上官文秀此人狼心狗肺,你对付她自然啊是应该。”
“我派人伪装成温夙瑶的婢女给温夙瑶了一瓶药,此药能让她怀不上孩子。”上官月琰说着,如今她肚子里也是有骨肉的人,她知晓那种感觉,若是让她怀不上孩子,怕是比杀了她还痛苦。
“这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我说过了她同我来说是无丝毫关系的,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我总是觉得文瑾哥哥是在乎骨肉亲情的,因此才如此担忧,倒是我目光过于短浅了,我同文瑾哥哥赔个不是。”上官月琰同上官文瑾欠了欠身子。
上官文瑾扶住她的胳膊,“你若是想向我赔罪倒也是可以,我的要求倒也不多,只是让妹妹帮我看着点雪竹,多帮帮我便好了。”
上官月琰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愣了一下,而后笑然,“撮合倒是可以,不过之后的一切便是要看文瑾哥哥的造化了。”
“这个你自然是不用担心,这天底下哪还有我上官文瑾搞不定的人和事。”上官文瑾摸了摸鼻子,好像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上官月琰歪着头,“文瑾哥哥请说。”
“方才听你说晋王侧妃我才想起明日那公主即将到来之事,你没有什么想法吗?”上官文瑾询问着。
“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毕竟是千渚国,我还是占些优势,再说了我敌不过不是还有你这个堂哥呢?”上官月琰冲他眨眨眼睛。
“认亲倒是挺快,方才怀疑我之时倒也不提什么兄妹之情了。”上官文瑾白了上官月琰一眼。
“这是自然。”
两人走着,正巧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雪竹,一看到雪竹,上官文瑾眼睛都直了,他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雪竹妹妹,你是来送我的?”
雪竹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雪竹不明白上官公子在说什么,还请公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