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安歌无情,但颂茵确是义重,她推开齐雲的手掌,走到安歌面前。
安歌死时是怀揣着怨恨的,竟连眼睛都未曾闭上,她的眼本就很大,而浓烈的憎恨更是让她瞳孔瞠着,像是要把眼角撕裂一般,一个人执念太深,邪念太多,终究到死也是死不瞑目的。
“阿晔,我们走吧。”上官月琰叫了一声齐晔,只见他躲在柱子后,似乎很是惶恐。
上官月琰走过去,拉住齐晔修长青葱的双手,“阿晔莫怕,我们回府吧。”
齐晔点点头,像个受了惊的兔子。
上官月琰和齐晔还未踏出殿门,便被齐雲给叫住了,“等等。”
“既然真凶已经查出,宣王也需要处理自己的家务事,月琰与阿晔自然不必再停留,至于上官文茵,无需宣王动手,月琰也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上官月琰缓缓回头,脸上的冷意衬得面上的丑印也十分凶狠。
“既然是本王的奴才害的王妃受苦,本王自然也不会置身事外,若王妃有何需要大可向我提,本王终归是欠了王妃一个人情。”
上官月琰含首,也没再说些什么。
“贱人!”辰王府的一间别院之中,一个满身戾气的女人拿着一把剪刀在胡乱地剪着那些灌木,那妖艳的红花着实夺目,却被她剪得不成模样。
“都是贱人!上官月琰!这样都能让你逃过!”上官文茵对于计划失败十分气愤,加之方才在文夙瑶那里受了辱,心中更是愤怒,“温夙瑶,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本宫!本宫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自她失势,府中的人都不拿正眼看她,就连从前对她万般宠爱的王爷也对她弃如敝履,她的父亲也不再管她了,她在这世间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念起齐墨,上官文茵心中憎意十足,就是因为齐墨这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她才会变成现在这般。
上官文茵又狠狠地往花朵上剪了几下,却不小心上花枝扎了手。
原本在上官文茵身后站得红绫慌忙上前,赶紧用药粉给上官文茵敷上。
上官文茵心中烦躁,一把推开红绫,“走开,不过是被花枝扎了手,有何要紧?本宫这手已经被上官月琰那贱人给毁了,还那般珍惜做什么!”
“小姐……”红绫刚刚开口,却被上官文茵打个一巴掌。
“你叫本宫什么!”上官文茵怒吼,“本宫才是王妃!叫本宫王妃!”
“王妃。”红绫捂着脸,小心翼翼地开口。
“王妃,这是王妃嫁到王府时夫人送的夹竹桃,是有毒的。”红绫提醒着上官文茵,“这夹竹桃毒性很大,王妃要千万小心啊,而且这夹竹桃闻得久了,会使人智力下降。”
上官文茵一听,顿时远离了那夹竹桃,一脸后怕,“这花竟如此狠毒,母亲怎么送了本宫如此晦气的东西。”
“王妃,夫人送王妃这东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若到万不得已之时,可用。”红绫瞧了瞧四周,俯在上官文茵耳边说着。
上官文茵脸上有些阴狠,似乎在算计什么。
上官文茵遣退了红绫,独自在院中待着,不过多久,她一抬头看见了院墙之上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如同仙子般慢慢靠近她,而后,她便失了知觉。
等上官文茵再次醒来,已经身在一脸破茅草屋里。
她并未被捆绑,所以她起身便往屋外跑,她跑到外面,发现这是一处山林,而且荒无人烟。
“文茵妹妹,如今你不做王妃了,眼神也不好了?”上官月琰从屋内出来,方才她一直在屋中,只是上官文茵过于慌乱,没有看见上官月琰罢了。
上官文茵这才回头,只见那白衣女子戴着一个银色面具,只能看得清那一双有神的大眼,上官文茵只觉得这人声音很是熟悉,却又记不得到底是谁。
“你是谁?是你抓我过来的?你为什么抓我过来?”
“文茵妹妹,如此多的问题,叫我先答哪个好呢?”上官月琰翘着兰花指,从上到下像抚摸自己的脸颊一般抚摸着自己的面具,像极了话本中所说的妖媚狠毒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上官文茵继续问着。
上官月琰嗤笑,“文茵妹妹竟如此健忘,既然如此,我也不同你遮遮掩掩了。”
话落,上官月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面具摘下时拨动了几缕发丝,发丝在空中飘动,甚是美丽。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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