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月琰面上笑着,她瞧了瞧四周,然后轻轻唤了一声“阿晔”。
阿晔……
声音如此动听,是娘子唤他的声音。
齐晔回过头来,目光澄澈。
上官月琰也是如此的目光,在齐晔的注视下,她缓缓地将她的嘴唇贴近了齐晔的脸颊。
当齐晔缓过神来,便感觉到了脸颊处那温温的触感,似乎是桃花在面上绽放的感觉,如此美妙。
齐晔痴痴地摸着那处被上官月琰亲吻过的地方,“娘子……”
上官月琰从未如此主动过,面上显露着少女的娇羞,淡淡嫣红、无限可人,听见齐晔叫她,她羞得不敢回头,“何……事?”
“被娘子亲过的地方好香啊,阿晔以后都不要洗脸了。”齐晔一本正经地说着,也不嫌羞躁。
上官月琰伸手掐了一下齐晔,力道十分轻,“莫要胡说。”
不经意间看到留在齐晔脸上那缕淡淡的胭脂红,不由得低下了头。
她伸手将留在齐晔脸上的红色擦掉,而后便继续往前走着。
这时齐雲已经看过了那下人在颂茵房间中搜查出来的白色粉末,不仅是白色粉末,竟还有一张被撕成四片的纸张。
上官月琰先是看了看那白色粉末,又从齐雲手中拿过了那几片碎纸,果真如安歌所说的那般,那纸若是拼凑在一块儿,便有“熏烧甘松,助长情愫”几字。
上官月琰见齐雲一直不言语,便询问道:“可有何发现?”
“这确实是西域的一种药术。”齐雲说道:“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着,此事是颂茵所为。”
“宣王可是相信?”上官月琰凑到齐雲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询问着齐雲。
齐雲表情凝重,“晋王妃,你这是何意?”
“本宫怎么也不愿相信,未来的宣王妃会做出如此的事情,宣王看中的女子,自然不会是俗物,人品自然也是极佳,这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上官月琰说着。
齐雲没有言语。
“宣王怕是心中也有些明了吧,陷害颂茵之人必然是颂茵身边之人,宣王此时又该作何选择呢?”上官月琰挑眉。
齐雲淡淡看了上官月琰一眼,“镇国侯府的嫡女果真如传闻中如此聪慧精明,颂茵是本王此生挚爱,任何东西都没有她重要,哪怕那日之事是她做的,本王也会变为不是她做的,可是颂茵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心善之人,从不会让本王失望,今日之事也不过是为了警醒她,莫要太过轻信他人。”
上官月琰不再言语,只等着静静看戏。
“来人,去唤颂茵过来。”
不多时,颂茵便过来了,颂茵此时尚且是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颂茵,你可知罪?”齐雲神色冰冷。
颂茵茫然,“什么罪?颂茵何罪之有?”
“你为了上位,下毒勾引本王!还差点酿成大错……你可知罪?”齐雲说道。
“我没有!”颂茵高声反驳,“王爷觉得颂茵是如此无耻之人吗?”
“那这是什么?”齐雲将药粉和纸张甩到颂茵面前。
颂茵捡过来看了看,然后说道:“颂茵不识。”
“那我来告诉你,这是西域的一种药粉,混合甘松香会变为剧烈的催.情药,这些东西都是在你的房中发现的,你还有何话说?”齐雲一字一句地解释着。
“我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这不是我的东西!”颂茵不卑不亢,“王爷不相信颂茵吗?”
齐雲没有回答颂茵的话。
颂茵不敢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娶她的男子竟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着她,竟然如此的不相信她。
“将安歌带上来。”齐雲吩咐着。
安歌跪于大殿,颂茵看向安歌,说道:“安歌,你是知道的,我这几日一直同你在一起,我不会如此的。”
安歌看了颂茵一眼,然后说道:“颂茵,对不起,我不能在这般帮你隐瞒了,虽然我们情同姐妹,可王爷毕竟是我们的主子,我又怎么能欺骗王爷呢?”
颂茵愣住了,她的眼眶有些红,“安歌……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我们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你怎么能够……”
“颂茵,你就别在说谎了!我看见了你与别人暗通书信,还在房中藏药粉,你若是认错,王爷或许会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