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昱似笑非笑地撇了齐墨一眼,然后离开了地牢。
齐昱走后,齐墨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眼神冰冷,像淬了毒一样。
齐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绝对不会!
风波已然平息,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王妃,喝点姜汤吧,驱寒。”清涟递给上官月琰一碗姜汤。
上官月琰披着一个棉披风,坐在秋风之中,不断地咳嗽。
天越来越凉了,上官月琰身体本就虚寒,一受冷便容易生病。
“嗯。”上官月琰淡淡地应了一声。
“王妃,明日是那北蛮之人的问斩之日。”清涟俯在上官月琰的耳边。
上官月琰喝着姜汤,抬了抬眸。
距离刘水若自杀已有三日了,那北蛮将军虽然把一切都招了,但还是难逃一死,毕竟是北蛮之敌,怎可轻易放过?只不过是让他死得轻松一些罢了。
“王妃可要前去?”清涟不知上官月琰心中在琢磨些什么。
上官月琰摇头,“容我再想想。”
她与那北蛮将军并无深仇大恨,却是为了除掉刘水若而陷他于死地,虽说他是千渚国的仇人,但她内心还是有些许愧疚。
次日,上官月琰扮作屠墨的样子去了法场,毕竟扮作女儿身有诸多不便。
法场,许多百姓都来围观了,一听是北蛮之人,都拿着菜叶往北蛮将军的脸上砸。
上官月琰看着,心里微微有些苍凉,到底也是一代将军,若不是因为潜伏在千渚国被刘水若利用,也不至于如此,不至于死的时候如此遭人作贱。
征战于沙场的北蛮将军,在北蛮也算是个英雄人物吧,死时却如此凄惨,连个送行之人都没有,不过这倒是正常,这里的每一个人谁敢为他送行,一旦为他送行就会有了通敌的嫌疑,何况这里的百姓个个都对他恨之入骨,他可是差一点杀了秦大将军之子的罪人。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一声尖锐打破沉思,上官月琰不忍看这血液四溅的一幕,闭上了眼。
“有得必有失,这便是他的命。”无颜不知何时站到了上官月琰的身后,“从他踏入千渚国做奸细那时起,他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上官月琰转过身,也不看那一地的鲜血,“你怎么来了。”
“我看屠墨兄表情落寞,似乎是很愧疚。”无颜没有回答上官月琰的话,而是问了上官月琰一个问题。
上官月琰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话。
无颜将手放在上官月琰的肩膀处,难得没有调侃她,“不必愧疚,不同道便不同利,他身为北蛮人,定然杀害了不少千渚人,所以……莫需愧疚。”
上官月琰显然没有想到,一向嘴巴狠毒的无颜能说出这般安慰人心的话来。
“对不起。”无颜一愣,呆在原地,这是她……第二次对他说“对不起”了。
上官月琰认真地看着他,“你几次三番救我,我却总是想着要杀掉你,是我太过忘恩负义了。”
无颜愣过之后,倐地笑了,“屠墨兄良心发现了?”
上官月琰本来神情肃穆,可一看见无颜这副死皮赖脸的德性,眼中的愧疚顿时消散。
“我还是那句话啊,不如以身相许?”无颜冲着上官月琰挤眉弄眼的。
上官月琰脸一黑,朝着无颜的脑门拍了一巴掌,下手不重,但却还是有几分力道,额头都被拍得红肿,“我说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上官月琰瞪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入了冬,今年的冬天有些奇怪,早早的便下了雪,上官月琰静静地看着齐晔在院子中堆起了一个又一个雪球。
过了不久,雪竹拿着一个厚厚的毯子走了过来,将毯子盖在上官月琰的腿上,“天凉。”
上官月琰回头,握住雪竹的手掌,冲雪竹笑了笑,“没事。”
“王妃,明晚的夜宴还要去吗?”雪竹问道。
她口中的夜宴,指的是千渚国、明月国、南月国举办的夜宴。
如今天下三分,千渚国、明月国、南月国三足鼎立,三国协商每年冬时便要见一次面,每年都在不同的国家,这一年是在千渚国办的,这个夜宴的好坏直接关乎千渚国在三国中的利害关系。
“去,自然要去,既然皇帝都邀请了我们,我们为何不去?”上官月琰一脸玩味的笑意,雪竹也不明白上官月琰究竟在笑着什么。
夜宴上,多了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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